钦定四库全书
续资治通鉴长编巻三百三十二
宋 李焘 撰。
神宗
元丰六年春正月丁丑朔,御大庆殿受朝。先是,上以朝㑹仪物敝,当改为,诏閤门、御史台详定朝㑹仪,更造仗衞舆辂、冠服,至是,始陈于殿,既而仪鸾司夜半撤覆辂幕屋屋,坏毁新玉辂,上不怿久之,乃诏仪鸾司监官冲替,案大理寺问罪,并案太仆寺殿宿官以闻。后寺丞安宗奭、王得君各罚铜三十斤,冲替。入内西头供奉官王达、殿头李永吉,各追一官,罚铜三十斤,勒停,高品、陈惟和追两官,勒停。龎元英《文昌杂録》云:除夜三更,大风北来,㧞幕屋坏,新玉辂入地数尺,玉饰皆碎,观者骇愕,与实録畧不同。旧纪书:御大庆殿受朝,始用新乐,覆辂屋坏,毁玉辂。新纪但改「覆辂屋」作「幕屋」。林希野史云:元丰六年癸亥正月丁丑,上御大庆殿受朝,前此有诏重详定元㑹仪,比旧多所更易,羣臣冠服佩绶,廷中仗衞一新,值慈圣上仙,今始行之。门下侍郎奏祥瑞,旧有表辞,中书省申明画㫖,令礼部撰表,余首为之,给事中陆佃押案至东阶下,侍郎章敦受以升,诣御座前搢笏跪,续上寿时,百官未及班,𫝊㫖屡促,班始半,上已升座,三省官奔走而赴,退易常服,至内东门拜表,余入省首拜此表。旧五辂设于殿门外,今设于廷中,有司预设幕屋于廷东以藏辂,命以是日四鼓出辂而除幕屋,自三馆便门辇屋木,权置馆中,余质明先至廷中,闻庑闲有人呻吟甚苦,疑而不敢问也,见廷中但设四辂,而旧辂处己无屋,见一物倾仆于地,品目甚多,尚昏黒莫能辨,问守衞者何物,云玉辂也,中夜为屋倒所坏,及朝㑹毕,入馆中,正字邓谨思馆吏王元云:「昨夕宿直,亲开馆门内其辇木。至中夕,有三中贵示拆屋,方出四辂,遽遣百馀人登屋而拆之,昏暗中又去其旁支之柱,以故屋摧而玉辂坏,百馀人皆陨地,折手足,坏头面,号哭之声喧然,扶舆而出,死者四人,馀皆困重,将死,余出左扉,尸横屋道左,以俟检验,妻子守之而哭,䝉紫袖衫,即仪鸾司也。本司官三人:王逵、李永吉、陈惟和,惟和最横,是夜以杖驱逼人登屋,玉辂非太仆所藏,上命宋用臣、刘援于后苑新创者,但用太仆驾士耳。二丞王得君、安宗奭自请入守宿,中夜,惟和逼之拽辂,二人不从,惟和遂撤屋,急引四辂而屋陨矣。上批付大理禁勘,听时断御药窦仕宣法服而侍立,上受贺毕,起入閤,仕宣忽自御座踣于地,跌其足,冠佩狼籍,扶归不能起,二事可怪。按希所载甚详,国史太简,因附注此。
戊寅,诏救䕶广武埽官吏,转运副使向宗旦以下六人减磨勘一年,馀人各减年、升名、赐帛有差。己卯,荆湖南路转运司言:「邵州莳竹县接近芙蓉石驿未归,明溪洞各愿纳土,乞增赐公使钱」。诏赐钱千缗。两纪并附年末。
诏造军器及战车所不𨽻御史上察。壬午,赵卨奏:「近西人赍到文字,已具闻奏,窃虑再遣人赍文字来界首,坚要赴本司出头,未审许与不许收留」。诏:「如西人再将到文字,仰缴连闻奏,差来人留住听候朝㫖。续诏:其留住人,止作经略司意度,不得称听,候朝㫖。宻记六日事。
癸未,详定礼文所言:「祭之有蜡,所以报万物之成功,然嵗之丰荒有异,四方之顺成不等,则报功之礼亦不得一,故记曰:八蜡以祀四方。四方年不顺成,八蜡不通。歴代蜡祭,独在南郊为一坛。伏请蜡祭四郊,各为一坛,以祀其方之神,前期司农关有不顺成之方,不报。其息民祭,仍在蜡祭之后」。从之。郊庙礼文载此事,在元丰四年十月九日,此从政和会要。
甲申,白虹贯日。两纪并书。
乙酉,诏晋州神山县尉李茂昭除名,坐部粮至鄜州,道亡归也。 诏:「闻新城四面濠溢,毁公私舎屋土田,委杨景略估直给之,或还以官地,其官营房及民坟寺舎屋,责京城所管认拨移修盖。 诏殿前司选习新法弓马使臣五人,以名闻。于是本司以雷瑜等来上,诏分差充提举河北东、西路保甲司勾当公事,以教逐路保丁。开封府言:「奉诏勘开封县保正率钱祭神,其被率人衆未敢追逮」。诏止以见禁人劾罪以闻。 提举熙河营田蕃部司言:「兰州及定西城新招弓箭手,贫乏无种粮、牛具,乞贷钱十五贯与之,俟垦地得榖偿纳」。从之,仍增赐十万贯。
己丑,层檀贡方物。层檀,南海旁国也,国城距海二千里,海道须便风百六十许日,昼夜行,经勿廵古林、三佛,齐国乃至广州。国主名亚美罗亚眉兰,𫝊国五百年,十世矣,春冬暖,贵人以好越布纒头,服土産花锦,白叠布,不服,绫罗绢帛,出入乘象、马,官有奉其法:轻罪杖,重者死。有稻、麦、粟、胡羊、山羊、沙牛、水牛、駞马、鱼、犀、象、薰陆、木香、血竭、没药、鹏砂、阿魏、苏合油、真珠、玻璃、葡萄、千年枣、宻沙、华三酒。交易用官铸钱,三分其齐,金铜相半,而银加一分,禁私铸,人语如大食国语。新纪书:「己丑,层檀入贡」。旧纪附年末。
诏鄜延路经略副使种谔、管勾机宜文字汲光,各罚铜三十斤,蕃官刘永隆降一官。朱昪等以赦原,谔及经略使沈括轻信,汲光奏将刘绍能遇敌不力战,与西人交通,皆不实,汲光妄信蕃官吹迈,造作蜚语,教令蕃部,诬绍能事,以状告经略司,及増、秉常以所乘马遗绍能侄永德以幸赏,永隆坐赇支,皆会赦,勘官御史宇文昌龄言:「案发绍能自汲光始,轻捐金帛,巧设觇刺,旬月之内,告状杂遝,盖皆自外不根之言,未析端窽,而光之用意隂有所幸,故遂操而为实,润色张皇、沈括轻听易揺,曾不以理推较,遽凭其状,质于朝廷,去年秋师招纳之后,继为光说,所闲官吏,牵于希合证左,不索其情,然其闲所具欵词,尚有不夺其实,而括之剡奏去是存,非欲置之无疑,以邀朝廷必信,朱昪偷安曲从,今有司推核,首尾皆诬,括为帅臣,乞重行谴黜。括先坐别罪安置,故特责谔,命已行,门下省覆奏,以为罚轻,乃诏谔罚铜四十斤,光仍冲替。四年二月乙酉,绍能升钤辖。五年四月甲寅,遣昌龄鞫狱。
辛卯,太子少师致仕赵槩卒,年八十六,赠太子太师,諡康靖。
癸巳,诏给事中陆佃、中书舎人蔡卞、看详御史中丞舒亶论奏尚书省録目事,案罪以闻。先是,亶奏尚书省凢有奏钞法,当置籍,録其事目,尚书省违法,擅不録目,既案奏,而乃以发文书,歴为録目之籍,亶以为大臣欺罔,而尚书省取御史台受事簿,亦无録目字,亦奏亶为欺妄,于是诏尚书刑部劾罪,而御史翟思、王桓、杨畏言:「中丞按尚书省事,不应付其属曹,治曲直」。故改命佃等。二月戊午可并此。
诏御史六察罢上下半年更易法。 奉议郎、驾部郎中王钦臣为陜西转运副使,专在本司。前此转运司言:「本司官法,当分廵州县,嵗遍不敢留官在司,凡有承受朝省文字,不免于廵歴所在追逐,故报上行下,率多稽违,欲乞自今常令一员在司主领职事」。故钦臣有是命。
甲午,朝奉大夫、直龙图阁、前知桂州张颉落职知筠州,坐不能察蛮贼为冦,会赦也。颉三年闰九月除桂州,五年七月替,今责降。按颉坐不能察蛮冦落职降差遣,而本𫝊不书,乃书陈被赏薄,且云海外无事,可谓疎谬矣。
徐禧弟秘言:「禧没于王事,所得二资官,不忍受」。诏许之。 奉议郎魏纶权知吉州,以上批「吉州方推行盐法,紧要得人」故也。此据御集。元佑初,孙升有章。
乙未,以鲁国长公主子庄宅副使曹为右骐骥副使,改为如京副使,陈国长公主子宫苑副使王殊为东染院使,崇仪副使殖为六宅副使、衞国长公主子如京副使张秉渊为庄宅副使。 诏:「周、汉以来帝王陵庙,久阙修治,其令州县以陵地所入租课葺之」。两纪并书:「诏修周、汉以来陵庙。
诏诸路提㸃刑狱司各置检法官一员。 尚书省言:「御史台编一司敕,于官制后违法请公使钱。御史中丞舒亶直学士院日,于官制后违法请厨钱,台察官朋蔽不言,并乞付有司推治」。诏大理寺鞫之。 太府寺言:「畿邑抵当之法,外路殊未施行,今欲乞许将诸路常平司市易賖借钱、寛剰钱,五路各借十万缗,馀路各借五万缗,充抵当本钱」。从之。 河北提举保甲司言:「都副保正多于教成大保长内选补系主教人员,团教一都保人武艺,方且责成,又令管本都保公事,应副州县役使,以至期㑹稽违,必遭刑责,不惟有妨主教,恐非朝廷教养之意。乞应合系本县于本都保追呼公事,止责承帖人,计会追呼,毋令亲身勾当,及管解赴县」。从之。丙申,经制宜州溪峒、西上閤门使、果州刺史、知沅州谢麟言:「昨具状乞济师讨荡,建置城邑,奉诏接纳羣酋,不得进兵,巧以方略措置。遂选差将官进屯控要县寨,招降元谋贼首罗世念,并逐峒头领种族四千八百人,赍所刼溪峒都廵检使印,赴军前衣甲器械二万,并生界思广峒酋长,具到人烟户千四百二十七、口六千二百六十三,纳土归顺,其杰黠酋首,已付有司,听朝㫖措置」。两纪书安化州思广峒内,附于嵗末。
诏:「谢麟领果州刺史,减磨勘三年。皇城使、昭州刺史、带御器械和斌,领荣州团练使、知安化州及思广等五十二洞首领罗世念为内殿承制,䝉承想、䝉、全圣、䝉光、赵并为西头供奉官,䝉全呌䝉令件䝉懐、忽䝉、光、速、潘曹,并为侍禁、潘全劒为奉职,并给俸与春冬衣初,安化上、中、下三州,及北遐镇月赴宜州公参,及中卖板木、宜州嵗四管,设及三嵗,听蛮人二百九十四,输所贡兵械,于思立寨,本州支给赏赐及其道费,补知州奉职、监州借职,有官迁一资,其班行则加勲,皆宜州溪峒司施行」。前知宜州钱师孟、通判曹觏,擅裁损例册,酒食不如旧,买板木不及贾赏,答贡物估贾亏其实,迁补文字至五年不给,故自五年三月侵掠省地,经略司问致冦状,而宜州但以山稻不稔、溪峒大雪牛羊死为言,经略司亦不能察也。其五月,效用前如京使费万战死。六月,知宜州王竒战死,事闻,诏以麟斌经制溪峒事,以觏、师孟属吏焉。世念兄弟儿侄百六人,补西头供奉官、右侍禁、披带班下班殿侍,令谢麟分擘于广南荆湖路监当物务及指使。去年九月庚寅可并此。
先是,和斌为广西钤辖,经略司委斌率歩骑三千讨罗世念,当盛暑,昼夜趣兵,趋怀逺寨,曰:「此要害之地,得之则生矣」。或曰:「奈何背龙江邪?」斌笑曰:「此所以生也」。因示弱以骄之,将士悉恐,斌暇逸自如,既兼旬,廼大阅,蛮人觇知兵少,果大至,斌亲至营,出俸钱为酒肉,以劳诸军,曰:「吾虽老,思效死以报国,翌日见敌进退,惟吾所视,不如令者诛」。夜选将迎敌,宻戒以望敌则走,衆闻报皆恐,斌安卧不动,凌晨报益急,斌从容会食,度诱之至平坂,列八阵以待之,张疑兵左右山上,戒军前贾贩者瞰江壁立,贼登佛子岭见兵,衆大惊,斌分骑兵出其傍,身不乘马,被甲歩出,䇿先锋阵,将士皆力战,蛮人大败,遣北遐镇䝉利等求纳欵,时谢麟被命经制,未至而斌已破贼矣,或欲益兵进讨,开置城邑,会朝廷以斌同经制事,斌从容讲画,进屯要害,以图抚纳,世念遂率其酋党内附云。此据曾布作墓志。斌六年正月二十日为荣团,二月二十四日为巡检使,八月二十四日知邕州。
西南龙蕃进贡使龙已达补保顺将军,馀六十馀人各补将军、郎将有差。
丁酉,诏陜西、河东路常平仓籴价不得过转运司,河北诸司籴价,不得过措置籴便司」。 陜西转运副使范纯粹奏:「臣访闻得本路州县,民闲甚有阙食去处,及逃移过主客人户,数目不少,本司近行下体问虚实,今先次据永兴军长安、万年两县及鳯翔府寳鷄一县,共三处申到文状,已是逃移过五千馀户,其馀州县,若供申齐足,必是数目极多。臣体问得盖縁累年不熟,又自军兴以后,调发雇率,凋弊为甚,而集教、团教之法,方此推行,兼民闲以边事未平,妄意私忧,加之向春阙食,遂此流散,臣愚不知所以救止之方,深虑关陜根本,益致残弊,所系不轻,伏望圣慈,更赐采察,如臣言不妄,即乞详酌,特降诏敕,丁宁抚谕,及将团教、集教之法住罢推行,如朝廷相度,更有可以安辑休养事件,并乞圣慈,特赐处分」。贴黄:「臣体问得集教、团教去处内,集教百姓,除一身在官外,不免别遣家丁,往复馈饷,其团教之人,虽去家不逺,亦于农作不无妨废。当凋弊流移之际,欲其安辑休养,则今来教法恐非先务,臣愚不识忌讳,诚以上体陛下爱育百姓之意,不敢雷同坐视,缄黙避隐,輙以状上闻。此状系臣所辟管勾文字官胡僧儒书冩印发,不敢付吏,以防漏露,如䝉施行,只乞作朝廷访闻,内赐指挥」。纯粹奏议乃六年正月二十一日发,二十六日有㫖罢团教集教,或因纯粹奏也。
戊戌,诏:「自今枢宻院已得㫖事,更不送尚书省,具钞径送门下省。覆驳讫,自枢宻院直下尚书省施行」。五年九月十四壬辰,诏合参考。
诏右监门率仲蕝贷死除名,依从党例。鎻闭坐,令侍婢以药粥毒妻夏氏死也。 诏:「太医生八人,四厢使臣各辖二人,凡商旅与穷独被病者,録名医治,㑹其全失,为赏罚法,人月支合药钱二千」。从两浙转运副使许懋请也。 大理寺言:「内侍黄门宋访下直日阑入需云殿里幞被,当阑入殿门私罪徒,该赦原」。诏勒归本院班。
己亥,礼部言:「每嵗祀昊天上帝、感生帝祭皇地祇、神州地祇,皆祖宗配,序差中书舎人一员,前二日诣太庙本室奏告,或时阙员,改差不逮。看详宗庙时享,既用宗室摄事,奏告亦用宗姓奉承庙享为宜」。从之。 太常博士何洵直言:「祀感生帝祭神州地祇以祖宗配,而三献奉俎官与祀上帝、祭皇地祇不同。臣伏请自今祀感生帝、神州地祇,并依南北郊礼,神州之祭,既当与地祇为一体,谓宜致斋之内不游幸,不作乐」。礼部看详:「神州地祇、感生帝视南北郊即有隆杀之节,天地之祭自有著令,馀乞且仍旧贯」。又言:「诸祠祭以礼部为献官,以户部、兵部、工部为奉俎官,而吏部、刑部无事于其闲,非所谓官聨也。臣伏请自今诸大祠除执政官、宗室节度使以上为初献官,掌誓戒外,馀以吏部尚书掌之,仍以刑部尚书涖誓戒礼。天神升烟,惟亲祠以百束为定制,馀祀少者乃止一束而已。每祠爝火荧然,恐非达气报阳,以类求神之意。欲积薪髙广而燎之,不必以栢。欲依洵直所请」。从之。四年十月甲子当考。
诏皇城使、丹州刺史张藻,左藏库副使张永昌各迁三官,赏出界获级也。 诏泾原路经略司:「近西贼入隆德寨,老幼、牛羊横见剽略,乃是寨官不禀戒敕,预为清野之计,可械系案罪以闻」。后寨主贾宗谅冲替,廵检张志等勒停,馀监押以次各赎铜,降官有差。 诏客省使王渊,入内东头供奉官、勾当御药院梁从政,按阅开封府界第一、第二将兵。庚子,枢宻院上景福殿使、武信军留后、入内副都知李宪磨勘诏:「宪昨坐拘栏商人货𣙜,买报上不以实,虽该德音,可展磨勘一年」。 尚书省乞都司置御史房主行弹纠御史察案失职,并六察殿最簿。从之。此年二月十六日甲子,并政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丙申,并合参对。
诏宗室非袒免亲䕃补外官,父祖俱亡,年未及者,于合出官年限内减半支本官俸。从宗室令埤请也。 诏京东转运副使吴居厚,本路转运判官阙,具名以闻。六月壬子,除马称。
自今禁军马军、保甲、教阅𨽻枢宻院。
辛丑,诏权京西路转运使向宗旦、权判官唐义问,不能经营财利,每有费用,悉干朝廷,职事不修,各特冲替。时上以吴居厚使京东,财利丰羡,故宗旦、义问有是责,诏广南西路提㸃刑狱司劾本路转运判官吴潜以闻,潜妄奏交趾欲借米故也。
壬寅,户部言:「凖朝㫖诸路提举官,散敛常平物,可自行法,至今,酌三年之中数,取一年立为额,嵗终比较増亏,今以钱银榖帛贯、石、匹、两,定年额,散一千一百三万七千七百七十二,敛一千三百九十六万五千四百五十九。元丰三年,散一千三百一十八万六千一百十四,敛一千五百万四百二十二,比较散増二百一十四万八千三百四十二,敛増一百三万四千九百六十三。元丰四年,散一千三百八十三万七千七百三十六,敛一千一百九十七万八千九百九十四,比较散増二百七十九万九千九百六十四,敛亏一百九十八万六千五百一十五。诏三年、四年散多敛少及散敛俱少处户,部下提举司分析以闻」。食货志同,但増自熙宁立法之初至元丰末,凡水旱赈恤、饥馑之财用,取具至今頼焉。今不取。
连州言军贼李小八等持兵行刼,诏委提㸃刑狱陈知和择使臣选募勇敢一百人督捕。 诏权开封府推官祖无颇、内东头供奉官甘师顔各减磨勘一年,以修治开封府界至滑州,虏使道路毕也。 诏广南西路转运判官许彦先、提举常平等事刘何,赴枢宻承㫖司讲议广西峒丁,依开封府界保甲集教、团教法,所用钱粮,与经略转运司计置」。 工部言:「据都大提举修护西京河阳黄河堤埽、内殿承制李崇道等言:凖都水使者范子渊牒,已得㫖疏,治广武埽对岸石叫渡大和坡旧河,分行水势,以纾南岸,今欲自温县大河港开鷄爪河,接续至大和坡,下武陟县界,透入大河分减,得广武埽水势,用夫四万七千三百。看详欲依崇道所乞」。从之。 诏官司如辖下有申请,并须明具合用条例行下,不可泛言,依条施行。从提举京西常平等事黄定请也。 以听宣周氏为掌簿,管勾尚书内省公事。 门下省驳奏:「福州威果十将郑青以功转副都头,妻詈母,殴妻死。中书拟杖脊刺面,配五百里,情轻法重,不当舍功而专论其罪」。诏于副都头上降两资,仍杖之。 上批:「闻陜西永兴、秦鳯两路人户,以连年薄收,加之军兴调发,人力不易,往往逃移转食者,若不多方存恤,必是转加流亡,及闻提举保甲司见㸃择团教及勾呼集教百姓,亦是以方今边事未息,转相惊疑,艺成之后,分戍极塞,情尤不安,兼近以转运司未封桩阙额禁军衣粮,已降朝㫖,第三番集教,候封桩钱粮日施行讫,以此人情财用,目下皆施行未得,可速降指挥,仰提举保甲司将已选择在集教场见教人,依旧教阅,候事艺成,就听朝㫖按试放散外,馀应两路集教、团教并权罢,候边事了日施行,并合赈济逃亡事件,仰提举司疾速体量艰食去处,依条施行。并下提㸃刑狱司,遍廵辖下州军,体量见今强刧贼盗,除一面严紧捕捉外,其未获大数,疾速闻奏」。此据御集正月二十六日事,今实録朱本乃于是日书云:「诏河北两路集教、团教权停,其艰食、逃移户如法赈贷之」。朱本盖不详也。二十一日,范纯粹奏云云,此诏实施行之。
癸卯,诏:「滑州通判苏注修北使,道路有劳,其先縁小吴口决冲替,可特免」。 施州言:「乞诏置勇敢注籍,依旧着业,习学武艺,应副缓急事宜」。从之。 太常博士何洵直言:「春秋遣官拜陵,用牲牢、俎豆,具祭服行事,殊不应礼。谨案:自秦、汉即陵,所为寝殿,有事生之具。今四时孟月朝献景灵宫,纯用时王之制,则与陵寝义归一体。伏请自今朝拜诸陵,并荐牙盘食,献官常服行事。又仪制令》,庙社宫门立㦸二十四,六陵下宫乃藏衣冠之寝,请依令立㦸」。从之。 荆湖南路提㸃刑狱司言:「被诏买修京城楠、桑、檀木等,欲依河防例,于民闲等第科配」。上批:「只令于出産处采买,及置场募人结揽和买,不得配扰」。乙巳,上御崇政殿阅燕达所肄习殿侍七十人,各歩射一石四㪷弓,上问能加力否,皆曰:「愿射一石七㪷力」。上令易弓,皆引满,顾谓枢宻都承㫖张诚一曰:「人材事艺,大抵相若,教几多时?」诚一对曰:「半年」。上曰:「在教未久,首能应格,并与三班借职,各赐袍笏银带,沿边指使」。上又顾燕达曰:「殿侍教者几人?」达曰:「八十二人」。上曰:「在教者,不独殿侍八十一人,中几人为殿侍」。达不能对。 诏户部尚书安焘同本部郎官,立省、曹、寺、监新旧吏禄法,宣德郎、守大理正贾种民为吏部员外郎。给事中陆佃缴奏:「吏部郎官实与选事,非种民刑法之吏,所宜冒处」。乃改驾部。 御史王桓、翟思、杨畏言:「前知沂州、朝请郎董扬休授臣文字一巻,指说京东路转运判官吴居厚、提举常平等事彭持不公事,乞根治」。诏:「扬休本京东监司案发冲替,其说事又非干已,可勿治」。 诏:「西贼渡河,直抵兰州城下,人数不少,本州并不预知,此乃候望之人,全不得力,委李宪一面行遣讫奏」。 提举河北保甲司言:「乞义子孙舎居壻随母子孙接脚夫等,见为保甲者,候分居日,比有分亲属给半」。诏著为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