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定四库全书
续资治通鉴长编巻三百十四
宋 李焘 撰。
神宗
元丰四年秋七月丁亥,鄜延路经畧司言:「延州南闗城外逼髙山,贼乗髙发矢石城上,城中皆不可立,况城内初无库务,止有官私屋五百馀区,人百馀戸,如卒急遇冦,欲尽令迁入大城南闗城更不守御」。从之。吕惠卿家传可考。
诏䕫州路转运司彭孙驻南平军,不日进兵,乃闻粮草未办,可速排备。七月庚子可并此。
诏彭孙若别路进讨,所统军马,聼节制,如与林广㑹合,即聼林广节制。 诏:「河北三处封桩粮草,朝廷已专命官总领,自今三司更不闻奏,止委寋、周辅,毎季具元额合桩,及今截日,已有见阙都数以闻」。
戊子,上批:「陜西马递铺人马多阙,方军兴,飞书遣使,此最先务,冝令两路提㸃刑狱文臣,㸃检补填数足,申明条约,开封府界委提举官」。 诏:「陜西縁边见聚兵马,其经营转输,全頼诸郡守倅同力干办,其间多审官用格差注,必恐不任今日职事,冝令转运司体量举差闻奏,要地令佐凖此」。
己丑,太白昼见。 权发遣羣牧判官郭茂恂言:「准诏:以陜西博买蕃部马并粮草,所用钱物不一,不如蕃部所欲,致所买数不多,欲专以茶博买马,以彩帛博买粮谷,及以茶马并为一司,令臣具经乆利害。臣窃闻昔时亦是以茶折马价,虽兼用金帛等,亦从其便,自是局既分近,嵗始专用银绢及钱钞等,况卖茶买马,事实相须,令提举买马官通管茶场,实为职务相济」。从之,仍以茂恂专提举买马监,収兼同提举茶场,其雅州名山茶,令专用博马,候年额马数足,方许杂买。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可考。本志云:自是蕃部马至者稍衆。
诏种谔速举可为出兵副贰者一人,寻以皇城使、康州刺史夏元象权鄜延路副总管。庚寅,手诏:「鄜延、环庆、泾原、河东路进兵入界,可令依此画一指挥。一、军行有日,主将以赏罚申谕将士,能立大功,荡除贼巢穴,当比熈河,赏功三倍,即临贼不用命,并家诛戮,卤获不以多寡,聼自与官,不检校。一、应能擒戮拒命贼帅,并量大小与节度使以下至班行。一、今朝廷本以李氏世为藩臣,一朝为母党簒逆,兴师诛有罪之人,应先在国主左右,及威明诸部族,并同心为主者,并不诛杀,令展转告谕,与官军共力讨除国贼,当随功大小,各有爵命。一、贼廷府库所藏金帛,并主将亲检校,均给有功士卒。一、粮草数少,降附之家或有蓄藏,与文记借给,候事定偿其价。一、诸路军马势力相及,并须更互照应,即一路受敌观望,不即赴救,回日主将当处斩。一、应降附并边部族,其少壮驱以从军,老小迁使近城砦,给口食安存之。一、降附部族,诸将士卒輙希功杀戮者,主将即时处斩。一、前后叛亡军民,明行告谕,令自㧞归顺,即有能知贼中道路为官军乡道有功,当随轻重酬奬。一、应近上酋领,能知祸福,率先效顺者,优与赏赐,置之军中,常加覊察。一、大兵所过,有孔道通接契丹处,并选要害之地,分兵把截,严诫将士,不得輙令侵犯。一、主将敢以攻取近塞贼垒塞命,不加穷讨,輙议班师者,当行军法。一、诸路兵马㑹合至贼大郡,或有守具须当攻击者,并分地分,不得輙以彼我争功。一、贼若穷蹙,当以选骑于要路伏截。一、获贼符印文籍,并藏中军。一、河北州郡,须候抚定贼巢穴,然后分兵讨除,或招谕归降以上进兵,并须明逺斥堠,多设竒计,勿使贼得并力,一面枝梧官军,仍切照管粮道,无令艰阻,馀临敌措胜,非可豫为计者,并随冝经画,务在审中,毋得轻发」。新纪庚寅,以夏人囚其主秉,常令陜西、河东路伐罪。按实録初发兵时,未有此指挥,盖追书也,今不取。旧録书:庚戌,诏夏人囚其主秉常,陜西、河东路以九月丙午出师伐之,今亦不取。
诏环庆、泾原路经略司支封桩钱十万缗,招纳蕃部。
辛卯,诏广州司法参军曾绪,与堂除差遣,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言:「琼管四川,自来官吏务为贪墨,独故知琼州曽楷,亷洁自守,不犯秋毫。楷本摄官出身,尝任广西转运判官,乞録其子」故也。 上批:「鄜延路已有㫖隂遣人招懐横山部落,縁环庆事体相同,又正当山界之中族帐,尤更繁夥,冝令李稷依鄜延路已得指挥施行。泾原凖此」。李稷时权环庆路帅事。
上批:「夏国泾原、环庆、熈河路对境图并说语付中书枢宻院,庶知贼中地形曲折,览毕可复进入」。 经制司走马承受麦文昞言:「乞令曽经征讨将官,赴泸州与林广豫讲进兵次第,及乞梓䕫两路入蛮界人夫,令转运司刺其额,如诸将获首级,委官㸔验,并将来进兵,乞差使臣二人部辖士卒,其道病不能逐队者,近便寄留」。诏令将官与林广豫讲进兵次第,可即依奏,馀令林广与转运司详酌施行,如有入蛮界杀人夫以充首级者,其主将当重行朝典」。 提举河北路义勇保甲、兼提㸃刑狱狄谘言:懐、卫、澶、恩、冀、相、洺、邢、瀛、赵州并北京教场所教义勇节级、保甲大保长等武艺,先奏乞于八九月引见,令至磁州教场案试,已皆应法」。诏先引呈澶泽州,其馀州别聼指挥。内澶州以八月中旬起发,令狄谘、刘定部领泽州,九月上旬起发,令王崇极部领赴阙,其所教人,自离场日,人日给食钱百。壬辰,崇文院校书元耆寜为馆阁校勘、勾当洞霄宫,令随侍耆寜校书,未二年,以父绛致仕,特恩也。 上批:「麟府路最当契丹、夏人交通孔道,今大兵进讨,深虑贼势穷蹙,遣使求援,冝豫有措置」。遂诏河东第一副将张世矩与第六将髙遵一对换,仍令世矩到任,与第七副将王愍,将河外三州汉蕃军马,除量留城守人外,尽数团结,聼种谔节制,其军须令经畧转运司应副。 前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言:「天下二税,有司检放灾伤,毎嵗侥幸而免者,无虑三二百万,其馀水旱蠲阁,类多失实,民披诉灾伤状,多不依公式,令诸县不㸃检,所差官不依编敕,起离月日程限,托故辞避,乞详定立法」。中书房言:「熈寜编敕约束详尽,欲申明行下。从之。朱本削去。
癸巳,诏:「熈河地形据贼上游,水陆皆可进讨,委李宪等广募鄊导,多设竒计,今虽于河州界与董戬攻取,仍相度置船栰于洮水上流,或漕军食,或载战士,或备火攻,其所用材木,可于末邦山取办,其兵匠冝取于鳯翔府船务,即已有兵马分擘不足,更可发秦鳯路四将相兼,如部分已定,即取日近约董戬同攻击贼界新修邈川地内城砦,如贼兵赴救,即遵守近降指挥,鼓励将士,合力奋击,若大兵不至,则相度机便,率兵东下,径趋巢穴,或北取甘、凉,出贼之背,与诸道之师共力攻讨。其近降遣蕃弓箭手,应副董戬指挥,更不施行。馀并依鄜延等路画一指挥」。 通直郎、直集贤院、兼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为寳文阁待制、权判刑部。通直郎、馆阁校勘、权监察御史里行满中行直集贤院、兼侍御史知杂事。甲午,鄜延、泾原、环庆、熈河、麟府路,各赐金帯一十五条、银带、锦袄七百、银噐万两,交椅、水罐手巾筒、水义五十副,鞍辔缨二十副、象笏三十面,仍计置轻疾歩乗,付逐路经畧司,内麟府路付王中正。 御史朱服言:「判刑部陈睦举程伯孙为详议官,伯孙非试中刑法,于朝㫖不应荐,闻程氏家冨,与睦以货交,又为婚姻之家,隂相请托。昨章俞奏案,睦不躬亲约法,止令议官莫君陈书名,及章敦案上,又令断官李世南代书。且敦之父子有罪丽法,有司自应案文决正,而睦委曲回避如此,乞付有司根治」。诏除章敦案,令断官代书已施行外,馀送大理寺。
戊戌,诏自今汴河水涨及一丈四尺以上,即令于向上两堤相视地形,低下可以纳水处决之。己亥,诏陜西诸路运军,须粮草部夫官,违期致阙者,依乏军兴法,转运司、熈河路同经制马申等一面施行讫奏,兵夫凖此。又诏:「将来入界、陜西义勇、保甲,除占使并应募人外,许差馈运粮草,如不足,即差夫」。 河东路都转运使陈安石言:「元丰元年闰正月,奉诏干集本路盐事,臣自到任,推行新法,官场课办,私盐禁止,及召商人入中钱算请永利两监积盐已通行,嵗有羡馀及増収忻州鹻地铛戸马地池盐课、绛州曲沃金坑、泽州、陵州锡窟,各已措置讫,今保明官吏以闻」。诏减磨勘年、循资有差。晏明减磨勘二年,孙宰、蔡砺各循一资,与堂除差遣,燕复减磨勘一年。
庚子,䕫州路转运司言:「彭孙不取南平路入蛮界,已指挥所差雇夫及牛马于归、涪、忠等州」。上批:「近指挥彭孙止令择便路进讨,南平可出贼不意,亦不失诏㫖,未审转运司既未见彭孙指定进兵路分,凭何便称不由南平,仍擅放运粮人夫,足见鲜于师中畏法避事,先令具析以闻」。仍令转运司:如彭孙止取南平路进讨,军须有阙,以乏军兴论」。时彭孙所部兵皆龙猛指挥,及降贼廖恩徒党,所至多不法,孙才渉䕫境,即与师中不协云。七月丁亥可并此。
壬寅,诏:「已令泾原、环庆、熈河路约日出兵,其并边首领,若有归顺之意,今拒而不纳,必为夏人迁徙拘质,至亲骨肉,或遭屠戮,即将兵俱为死敌,若便招纳,又虑归附人衆,夏国必引兵追来理索,因而犯境,令髙遵裕等相度,如逐路添差兵马,虽未齐集,止据本路兵,力足枝梧及保䕶归投之人,不致返遭杀戮,即审度机㑹招纳」。甲辰,朝奉大夫、集贤校理郑穆为朝㪚大夫、知越州,穆任诸王府侍讲。十二年,求补外,特迁之。 上批:「河北、陜西、河东三路见教民兵,第一畨,除澶泽、陜州已有指挥外,据狄谘奏,并已教成,若乆不接试,不惟枉费钱粮,兼防他处起发第二畨及转教之法,卒不得颁降。冝差承议郎、天章阁待制、判兵部赵卨。文思使、文州刺史、内侍押班李舜举,依开封府界已引见格,逐一案閲推赏,仍差入内东头供奉官宋鼎臣、髙品刘友端充承受兼监视案閲」。旧纪书:遣官按河北、陜西、河东路民兵。
鄜延环庆路经畧司奏,乞差大小使臣应副军期。诏各选差有武勇使臣及军大将百人,不足,即选㪚直以徃。 诏斩四方馆使、忠州团练使韩存寳于泸州,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式除名,配沙门岛。朝㪚郎、管勾机宜文字魏璋除名,编配贺州,梓州路转运副使董钺除名。先是,存寳经制泸州蛮贼无功,而永式照管军马,实同其事,朝廷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鞫存寳等与乞弟战,以累败怯避,乃止令禆将御敌,致贼酋走逸,反招谕乞弟投降,兾以回军,而晏州蛮人叛,以急欲回军,故不讨,及疑底褒上下底行等村蛮为冦,因其勾㸃不齐,乃起兵讨荡,欲藉此以盖前过,并不依朝㫖立城寨,馀罪上言不实,魏璋为从案既具,于是刑部奏存寳逗遛不克,请如庚辰诏书行军法。知谏院蔡卞亦言乞正存寳军法,并置永式典刑,而正臣又言:「董钺随军,亲见存寳等举事乖谬,罔上不忠,又教以防他人窥伺。检获钺贺纳元恶表,本称存寳功效,诬罔尤甚。今存寳永式,冝即重诛,而钺朋比诞谩,望特行窜斥」。朝廷惩安南无功,时方大举伐夏,故诛存寳,以令诸将,随军主簿鲜于溱、第二将吕真求合存寳意,虚作申报,诏提㸃刑狱司劾之。朱本签贴云:朝廷惩安南无功,等语无出处,又云鲜于溱、吕真事小,削去,今复存之。存寳伏诛,在八月十二日丙寅。旧纪书存寳讨乞弟失律,伏诛。新纪书存寳坐逗遛伏诛,皆系七月十九日甲辰。
戎州録事参军孙敏行,素为钺所厚,钺先令敏行草贺表,敏行正色止之曰:「彼既罔上,公又从而实之,公亦随受祸矣」。钺不聼,卒命他官草表。敏行,眉山人也。
丙午,上批:「韩存寳出师逗挠,遇贼不击,杀戮降附,招纵首恶,已正军法。可札下鄜延、环庆、泾原路经畧司,熈河路经制司令知」。 诏泾原路卢秉:「近奏报全不及军事,虑未悉朝廷举动之意,可专下秉速依应施行,如误师期,必正军法」。 诏:「在京毎年秋差官閲赏军银噐冝,以去年所用数为额,自今更不差使臣,止付管军臣僚,令于年内亲依画一閲赐所支银噐,并以羣牧司封桩销废寛衣天武及𨧱直、左射指挥,请受内计数,令三司折留,闗羣牧司照㑹」。 又诏:「差在京备军将作监见修营厢军壮役、杂役、狭河、崇胜、奉化共一万人,并河北澶州以下退背岸河清万五千人,与鄜延、环庆、熈河路转运司并同经制财利马申等,令一面分擘贴补,并诸般差使」。 泾原路经畧司言:「近凖朝㫖修渭州城置炮台已毕,防城战具止有大小合蝉床子等弩,案武经总要有三弓八牛床子弩,射及二百馀歩,用一枪、三劒箭,最为利噐,攻守皆可用,乞下军噐监给弩箭各三副,赴本路依様造,以备急用」。军噐。监言:「弩每座重十馀斤,难运致,乞图其様付本路作院」。从之。
丁未,上批:以指挥「熈河路都大经制司领兵乗机取径道攻贼巢穴,或北取凉州,与董戬兵㑹,其先拟修城寨,更不兴筑,令报谕董戬使知」。又批入西蕃抚谕使苗履等奏,己期,约董戬㸃集六部族兵马十三万,取八月半分三路与官军㑹,下泾原、环庆、鄜延路经畧司,并王中正照㑹」。
戊申,命权判吏部、集贤院学士苏颂同详定官制,仍权免吏部事。十朝纲要:以吏部苏颂言以武选归吏部,于是吏部始分左、右曹,立四选法。
上批:「出界诸军特支禁军钱千、民兵、厢军剰员降一等。诏麟府都廵检使、知府州折克行㸃兵三千,选择有官子弟部押𨽻张世矩等,以髙遵一奏,乞克行领蕃兵别为一军,而朝廷以克行守郡不可行故也。 诏:「鄜延、环庆、泾原、熈河、麟府路,各给诸司使至内殿崇班敕告百,东头供奉官至三班奉职、军头二百。鄜延路别给三班借职至殿侍军大将札子百,如军前有効命奋力可以激励衆心者,随功大小补职,书填给付」。 燕逹言神卫剰员中甚有年三十五以下少壮之人,欲乞自京选一千人,分擘与将下,充樵汲诸般差使,诏候王中正选募在京军兵毕拣选。
己酉,手诏:「朝散郎、直龙图阁曽巩,素以史学见称士类,方朝廷叙次两朝大典,冝使与论其间,以信其学于后,其见修两朝国史将毕,当与三朝国史通,修成书。冝与巩充史舘修撰,专典史事,取三朝国史,先加考详,候两朝国史成,一处修定」。仍诏巩管勾编修院。巩所为文章,句非一律,虽开阖驰骋,应用不穷,然言近指逺要,其归必止于仁义,至其行,不能逮其文也。吕公著常评巩,以为为人不及论议,论议不及文章,田画作王安礼行状云:曾巩以文学称天下,在熈寜、元丰间,龃龉不用,王安礼荐于上曰:「巩之词采,足传于后,今老矣,愿俾修文当代,成一家言」。上曰:「公著尝谓巩行义不及政事,政事不逮文学,果然,无足为者」。安礼曰:「诚如其言,请取其最上者」。上乃用巩为史官。按安礼此时犹以内翰知开封,未执政。
赐故都官员外郎、通判绵州费琦家银二百两,琦部泸州,夫粮出界,以病瘴死故也。同知谏院蔡卞言:「武学教授蔡硕,近留修军噐监敕,于枢宻院置局,硕执政之弟,与丞㫖张山甫聮亲,虑交相党援,得复备员,席势营私,渐不可长,乞罢免,以协公议」。诏枢宻院别差官。 保章正冯士安、魏成象等言:「闻祖宗朝尝于永熈陵东西三男位筑堤以镇土,已获感应,今可于永厚陵及濮安懿王园、东寅、夘辰三位,天柱寿山行镇土之术,仍乞于镇土堤逐方位,以珍寳玉石为兽埋之,冝因郓王举𦵏祭告。诸陵,斩草之日,兴动土工,可无妨忌」。诏送提举司天监所集官详定,寻奏所定于隂阳书及国音别无妨碍,从之,其镇土事,仍令衆官详定,申中书。究竟如何,四月辛酉合叅照。
泰州言:「七月甲午,海风夜起,继以大雨,浸州城,壊公私屋数千间」。诏淮南路转运副使李琮案视以闻。新、旧纪并附年末。
庚戌,知谏院舒亶言:「御史台见根治,太学生蔡师曾乞重立赏,许告捕」。诏立赏钱百千。朱本签贴云,事小删去。
广南东路转运司言:西路闗报交人入贡,乞令自荆湖路。诏:交人如欲水路赴阙,令广西经畧司指挥,须依旧所行道路,毋得剏改」。 鄜延路经畧使沈括等言,同环庆路约定出界月日,诏用九月丙午,令先闗牒环庆、泾原路,毋得漏泄。旧纪庚戌,诏夏人囚其主秉常,陜西、河东路以九月丙午出师伐之,此盖追书,非事实也,今不取。
苗履等言:「西蕃大首领经沁伊达木凌节赍鄂特凌古蕃书,称七月戊子,喀罗城蕃家守把堡子纳木宗向下,地名锡罗克谷,有夏国三头项人设伏,刼掠蕃兵,夏国兵贼,斩首三百级,降百二十三人」。
壬子,入内副都知、同签书泾原路经畧安抚总管司公事王中正言:「乞更不选拣义勇保甲一万人,止于逐县大小保长内,募愿随者,内已得官者,自依官铺马驿劵及铺卒未得官者,乞日支钱米」。从之。时中正自鄜延、环庆经制边事回,上即令中书、枢宻院召问中正进兵大畧。此据御集。
羣牧判官郭茂恂言:「乞应蕃部马入汉界,并令入买马场,除中官外,价髙马,许诸色人就场交易,乞立法」。从之。 䕫州路走马承受王正臣乞移吕真一将䇿应彭孙。 诏发开封府界第四将赴南平军为声援。闻泸州、南平军七月、八月间,烟瘴正盛,令林广、彭孙更斟酌进兵。 国子监言:「学生入学,乞令同县五人以上为保,如犯第一等罚,不觉举者与同罪。许人告,赏钱三百千。未入学以前违碍,亦凖贡举法」。从之。癸丑,诏内外官司举官悉罢,令大理卿崔台符同吏部、审官东西、三班院议选格。 林广言:阿生等送乞弟降状,未肯身至泸州,诏中书降敕,许令投降,贷死,仍宻指挥林广,候乞弟降日押送赴阙。 诏张世矩等并𨽻王中正,前降𨽻种谔指挥,更不行。又诏王中正措置麟府兵马,兼管鄜延、环庆、泾原三路军马,仍下逐路入界总兵官,与王中正从长议定,方得进兵。 于阗遣蕃部阿锡克上表,称于阗国偻罗有福力,量知文法和罕王书,与东方日出处大世界田地,主汉家阿舅大官家,大约言路逺,倾心相向,前此三遣人入贡,未回本国,重复数百言,董戬使人导阿锡克至熈州,译其书以闻。诏于阗三軰使皆已赴阙朝见,馆遇甚厚,赐赉发遣,已回本道,可赐勑书谕之。两纪并附年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