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沓藏书

卷四百九十九

钦定四库全书

续资治通鉴长编巻四百九十九

宋 李焘 撰。

哲宗

元符元年六月戊寅朔,改元。五月十九日诏 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:「近照验在部官脚色状,伏见方泽于熈宁十年为提举官,奏请乞放罢见雇役人,将三等人户仍旧差役,坐不知职守,诏送审官东院,与合入差遣,而泽于元佑二年诉理,遂得除落元丰指挥,继除知州差遣,绍圣以来,亦相继擢用,外议未安,近虽以私谒后族得罪,然其大恶,未正典刑,伏乞取索泽前件事因,㸔详施行」。诏徙泽知万州。三月十九日,泽知䖍州,又五月二十六日上云方泽诚可罪。 泾原奏,已进筑没烟前后峡。河东沿边安抚司奏:定到顺义军牒,本军以北客,旧自东偏头税场入,乆良津和市,今移于贾胡疃,已指挥本津,不得与自新路来者交易。又移牒请其改路也。布録戊寅。巳而河东经略司言:沿边安抚司不由经略司,擅定牒本奏及差官,体量乆良津改路事违法。诏沿边安抚司放罪,令今后遵依条约束施行。布録庚辰,今并此。

庚辰,诏太中大夫郑雍提举崇福宫,本处居住,雍已病,乞小郡,故有是命。 三省言:「左右司奏,按元佑、绍圣大礼,两次朝㫖差提㸃事务,及天授𫝊国受命寳,遇大礼未审,出与不出」,诏自今大礼提㸃事务官,令礼部申尚书省取㫖,差其天授寳,依令奏请降出。 诏秦鳯路辍歩兵五指挥,应副熈河。布録庚辰。 诏辖正进奉人嘉香令礼部量估价回赐,礼部言嘉香法当烧毁,押送伴所,乞给还,上欲厚辖正不与校,令量支与钱,章敦言不可启例,恐后无以拒之,曽布乞量宣谕:「自今进奉人,更将到,即不回赐」。上曰:「如此甚善」。

辛巳,诏:「非袒免亲应举推恩,有司建明,寖失先帝初令之意,及见今多有贫乏之人,自今袒免亲鏁㕔应举,并依熈宁二年十一月指挥,应给钱米者,并计口支破。其应干条贯,令有司修定以闻」。 吏部言:「八路合使员阙,除二广已仍旧在任射阙外,四路勘当,欲将本路合使员阙,并仍旧制,许在任指射。其应干事理,亦请依熈宁、元丰旧法,并见行约束施行。其已修䕫州路差官条,仍乞重行改定」。从之。 尚书省言:「大理寺修立大辟,或品官犯罪已结案,未録问而罪人飜异,或其家属称寃者,听移司别推,若已録问而飜异称寃者,仍马递申提刑司审察,若事不可委本州者,差官别推」。从之。 通直郎、龙图阁待制、知宣州沈铢卒。

甲申,诏祁州防御使、同知大宗正司宗粹,知大宗正事、给事中徐铎言:「进奏院除拣中副知书冩人等,存留九十人外,其进奏官有文字稍多,听保雇一二人相兼。其奏报等文字,经监官签书定本,方许𫝊报。或官员差除,未经封驳,私先传报,及虽于法许报事,与元定本不同者,并科杖一百罪,许诸色人告」。从之。新无。 枢宻院奏:「今据李忠杰等指说,贴到泾原、熈河兰岷路,与西界对境地名珠旺去处地里逺近图,诏:泾原、熈河兰岷路经略司子细讲议,将来逐路各令合自甚处,及约至甚时,如何次第经营进筑,除熈河、秦鳯两路兵马,湏㑹合作一头项出入,其泾原、熈河两路,如何分头出入,可以得声势相接,互相照应,逐一详具的确事状结览,保明闻奏」。此据章楶奏议,合用布録别修。布録:甲申,同以李忠杰、朱智用所画熈河泾原对境地图,大约云:「没烟去天都止六十里,天都去鼐摩㑹止二十七八里,鼐摩㑹去打绳川七十里,打绳川至㑹州八十里,而熈河、㑹宁关去打绳川止一百三十里,若两路相为声援,则来春便可于天都及打绳川进筑,以次据㑹州,则河南之地皆为我有。令熈、渭两帅,更切㸔详体问所图山川地里是否,及将来如何次第经营进筑,可以得两路声援相及,具诣实闻奏」。

乙酉,保州故知州董元仲男三班差使袭衣为银青光禄大夫、检校工部尚书、知保州军州事。兼御史大夫、考功员外郎刘逵为国子司业。 中大夫、知亳州林希言,奉勑撰到浑天仪象碑文,诏送浑天仪象所立,石刑部言:「请依元丰勑,重法地分,刼盗不以人数,并行重法,窃盗三犯,杖配本州」。从之。新无。丙戍,枢宻院言:鄜延、河东、泾原、熈河兰岷路进筑城寨,各已毕工,乞依环庆路委官按视。诏鄜延路差陜西路转运判官李譓,泾原路差同管勾成都府、利州、陜西等路茶事黄敏用,河东路差权河东路转运判官李延嗣。熈河路差提举秦鳯路常平张行,亲诣逐处详检验,诣实保明以闻。十一月曽布云云。 诏:「诸路走马承受任满酬奬,令枢宻院审按,任内如别无违犯或侵越事,依条推恩,其本处保明闻奏,指挥勿行」。 诏:「应轻重伤人,并令诸路走马承受,依条㸃检觉察施行,应以首级诈作首领、钤辖之类,妄求恩赏,据所冐合转资数,并依以老㓜妇人首级妄冐施行」。 诏永兴军等路创置蕃落十指挥,以西京作坊使、永兴路都监邓咸安兼总领。新置蕃兵将,其提举训练,并依将勑施行。布录盖因利珣奏乞也。 罢走马承受三日,一奏平安。布录。 大理寺言:「防送已决编配、流移、覊管人而有纵失者,凖其亡罪,论如纵失囚法,不以日乆,坐亡罪轻,有纵失者,凖其亡罪,论如纵失囚法,不以日者刺配,凖起徒二年,馀凖杖一百,故纵元犯强盗、配军,军人配邻州,公人配本城,仍不以赦降原减。配军逃亡捕获者,元配沙门岛,及元犯持杖强盗、谋杀人,并罪至死,贷命并㑹降及因亲属,或得相隐者,首告减等,并依上禁军法。如逃亡后不曽别作罪犯,或虽有罪犯,而情理不至,凶恶罪至死者,并奏裁,不持杖强盗罪至死,贷命并㑹降,或因亲属得相隐者,首告减等,并馀元配广南及逺恶处者,并依下禁军法。元配三千里以下,及指定州军或路分配者,依厢军法。即逃亡后,曽归本州县,系捕获者,元配本州,即配邻州。邻州配五百里、五百里配千里,千里配二千里,二千里配三千里,三千里及广南,并配逺恶处,其指定军州或路分配军,无元配地里者,并配重役处,以上应行而未至配所逃亡者,凖此,即比犯罪不该配,而特行刺配,或比元犯,特増减地里刺配者,并以特配地里为法」。从之。新削。 宣政使、成州防御使、入内副都知冯宗道卒。特赠安德军节度使,谥良恪。

丁亥,大理寺言:「人吏每三人为一保,保内因本职犯赃罪,许经官举发,知而不举者,减犯人罪三等。即事发逃亡,量所犯轻重,均备赏钱,或监铜收捉。其衆人不得保者,相度去留,申尚书省」。从之。新削录此,五月乙丑可考。戊子,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敦提举常平免役勑令成书颁行,赐诏奬之,仍赐银绢三百匹两。 提举永兴军路常平等事蔡肇言:「奉㫖:体访得邠州,自去年秋场和籴不行,致阙军粮,事势急廹,遂将所少数目,科放与在州及辖下四县,其有斛斗停蓄之家,即随粗细色分数存留外,其并令中卖入官」。诏朝请郎、陜西路转运副使邵䶵,朝奉大夫、提㸃秦鳯等路刑狱刘河,各特降一官,展一期叙。其后蔡肇具到邠州科配斛斗支钱,留滞官吏,知州仇伯玉降两官,送吏部,通判张德淑冲替,观察支使李寛、推官樊询并差替。 诏:「陜西、河东逐路帅臣及见任宰相执政亲戚,谓于编𠡠合廻避者,除见充帅臣监司、知州军并城寨及兵将官应出入者,馀虽有职事,不许赴军前,如帅臣亲临,许帯书冩机宜,随行军指使前去,其门客亲戚亦不得随军出入,违者并以违制论,不以赦降去官原减」。政和元年七月十八日。检㑹此指挥,乃系之元符元年六月十三日,据实録乃六月十一日也。 先是,泾原走马承受利珣自熈河入奏,与曽布具言前任鄜延,见吕惠卿欺罔不公事状,云二子在前军,挠将佐职事。又云李䕫、吕潍止在塞门寨,及赐茶药,即与随军一处受赐,又云:负犯停替选人,随军冐赏不少。又吕潍有壻姓李,亦在军前数受赏,亲戚故旧冐恩者衆人,又云苗履讨荡归,㸃检首级多婴孩,方退纳未了间,珣有泾原之命,便牒珣云:已差谢走马替」。珣云:「走马须交割职事,不肯替」。遂召珣饮茶,且语珣云:「官不容针,私通车马」。又欲特送珣五十壶,意欲止其退难,珣拒而不受,又云惠卿独亲信王亢,李希道云:「亢极无状,昨于塞门踏逐安逺寨地基,去旧寨南十里,四靣皆无以控扼贼马来路,及所筑城寨多灭裂,恐乆不可守」。又云欲人呼作相公,怒珣独以观文目之,凡此语皆上闻,上甚讶之,仍云:「惠卿要人呼相公,只为他要做耳」。三省宻院同呈利珣札子,上亦颇道利珣语,因及帅臣、宰执亲戚事,曽布言:「臣昨辞向子莘恩赏,正为此,今吕潍、吕渊皆当八九次推恩,以至浮浪选人,及至负犯停替人随军禁,止因利珣今来极陈,可以立法」。上深然之,遂令立法,再对,上又云珣道惠卿事不一,布曰:「城寨当如环庆差官㸃检,馀一一立法进呈次」。又许将尝为布言,章敦意欲以惠卿帅长安,温卿帅延安,故于长安迟迟未肯差人,布曰:「如此是误朝廷与节钺也」。布亦常以白,上曰:「何敢如此?」布曰:「敦不曽与臣言,但见许将云尔。及利珣来,极言鄜延城寨不如法,令再任,乃破其奸谋,兼以他人代之,必不免有言,然则惠卿之欲帅长,安可知已」。于是降诏,十一月戊子,布録在九月丙寅。皆用珣言也,上问宰执:「亲戚为谁?」布曰:「向子莘是臣壻,鄜延勾当李䕫是黄履甥,章綖是敦侄」。敦曰:「綖已罢」。布再三对,上曰:「黄履乞罢李䕫」。布曰:「如此则臣亦乞罢向子莘」。上曰:「甚好」。敦又言:「有甥黄宰,为河东运司属官,亦乞罢」。于是子莘、李䕫皆罢。 枢宻院言:「请进筑城寨部役使臣,先于凖备将领、凖备差使及部队将、使臣内差,如不足,许于本路州军见任官内差,又不足,方许差得替待阙使臣,据所筑城围大小差拨,每百歩部役使臣,不得过十分,其防托及般运官员使臣,仍据实用人数差,不得过有冗占都副壕寨队部役、防托使臣,并候城池楼橹毕工,方得起离,不得先回,违者,委统制官、随军走马承受觉察以闻。诸路出寨讨荡进筑,除经略司所差随军使臣外,许统制、同统制官将帯使臣出界,内统制官不得过五员,同统制官不得过三员,仍并指名申经略司差拨。应文臣,非应副调发钱榖材植,及诸县令佐部押人夫脚乗外,并不得将帯随军出入,其照管医药饭食之类,并选差指使,仍依近降指挥,奏使臣充,即停替负犯之人,虽系大小使臣,须曽有战功才勇为衆所知者,方得差使,仍依近降指挥,奏候朝㫖功状,令统制官具録一、本关走马承受使臣照㑹,内有伪滥妄冐及不合随军之人,令宻具以闻,如敢隐庇,或失㸃检,其走马使臣,当议量事理轻重,特行停替贬黜,应于法不合随军之人,虽立功劳,并不得保明闻奏。应兵将官及城寨使臣,非职事相干,及本路见任官因勾当公事经过,并不得接见即因,而有所请求并犯人,并取勘奏裁,仍仰经略安抚司、转运、提刑司互相觉察闻奏。走马承受亦依此觉察施行。已上违者,并以违制论,不以去官赦降原减」。从之。新录无此,旧录系之九日此段当即是十一日。曽布所云:「上因利珣陈鄜延浮浪、负犯、停替人随军令布立此法也。要合附十一日诏后。

己丑,龙图阁待制、知瀛州虞䇿知永兴军,龙图阁待制、知頴昌府盛陶知瀛州。 是曰三省枢宻院同呈左司谏陈次升,乞除永兴帅,衆皆曰:「乆阙当除」,上曰:「谁可者?」章敦欲差虞䇿,上曰:「无人,且令去」。又呈髙阳帅阙,上曰:「谁可?」敦曰:「盛陶或张商英」。上曰:「髙阳须两制」。布曰:「若差,即须与待制」。上曰:「自甚官除」。蔡卞曰:「太常少卿」。布曰:「曽直龙图阁,如吕嘉问亦是」。卞曰:「嘉问曽作修撰与商英不同」。上曰:「昨欲除权侍郎且不可,况待制乎?」布曰:「商英乆次,与臣及敦将同时作检正官,资序已深,兼以在外任使,故议及」。上曰:「且用盛陶还了得否?」衆曰:「髙阳无事」。敦曰:「盛陶曽作髙阳通判,必不可为」。上从之。䇿、陶、商英皆布为三省发端,三省固疑商英之难进也,再对,布言:「适所以长拟进商英者,盖欲与一在外差遣,以资序深,故欲以此处之」。上笑曰:「与一修撰外任可也」。䇿㝷,以亲疾辞,改知杭州,知杭州、寳文阁待制李琮知永兴军。八月丙子,䇿改杭、琮知永兴,十二月二日丙子,商英除修撰、发运使。 皇城使、髙州刺史、帯御器械阎安为内侍押班。 三省枢宻院进呈御史中丞安敦乞约束进筑城寨,差官员数及亲戚冒赏等事,大抵皆已行,遂进呈讫。布録己丑,布称大抵已行,盖十一日戊子已有指挥禁约也兵、刑部言:「军须纳衲袄,并随器甲给纳,若应纳而隐占服用,或令人服用过三日者,并以违制论,即非縁战守而輙借用,若借人及借与人者,凖此,已上并不得以赦降原减」。从之。新无。 吏部言:诸州通判、幕职官县吏、丞、簿、尉,并日赴长官㕔议事,通判、幕职官仍于长官㕔或都㕔签书当日文书。从之。

辛夘,蕃官东上阁门使、雄州防御使、熈河州部落子将、权泾原路凖备使唤李忠杰,并皇城使、贺州刺史、河州部落子廵检李世恭见,令谕忠杰世恭:「今差往泾原、熈河路,宜立竒功,当有厚赏」。忠杰」、世恭顿首谢,各赐枪袍牌,束帯等又问:「曽知天都山已入汉界事否?」忠杰对:「住坐处去天都不逺」。又问:「欲往熈河照管部族否?」忠杰对:「圣㫖令往则往」。上曰:「且令世恭暂往」。绍圣四年十二月末,可考。 诏权发遣陜西转运副使公事阎令与提㸃刑狱孙贯,同共管勾鄜延、环庆路,计置籴买粮草,应副军须事。 泾原路经略司言,进筑没烟前、后峡两寨毕工。诏没烟前峡以通峡寨,后峡以荡羌寨为名,章楶以下第赐物有差。绍圣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初建议,是七月八日推赏布録。荡羌作威羌,当从实录。 熈河奏锺传出界,杀获三千馀级,止有四百馀级,在㑹宁以里弃埋,定验有实,馀皆在界外弃埋,难以定验。诏张询告谕将帅,令依近日㫖,陈首改正,馀在界外弃埋,体问将佐,诣实保奏,如将来彰露不实,将佐重行黜责。布录辛卯,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,锺传将熈秦兵出塞,奏斩获到四千级。元符元年七月八日,秦州勘验,锺传以十五级为千三百级,九日又差徐彦孚合行制。 刑部言:「瀛州勘到知覇州李昭珙等,昨为北人盗拆霸州桥入𣙜场杀伤人兵,并无处置,亦不豫为防备,该赦」。诏昭珙降一官,权通判冦毅并依冲替人例,推官梁涣、差替界河同廵检王溥、勾当𣙜场徐昌明,各追两官。刘家、涡、莫金口廵检贾嵒、刁鱼廵检杨拯各追一官,并勒停。河北㳂边安抚使、东上閤门使、资州刺史李谅落遥郡,别与外任差遣。副使刘方降一官,机宜张棠差替。始路昌衡归自髙阳,极言谅强愎自任,恐生事,曽布因言㳂边安抚司亦累有探报,并无措置,自当降黜,上欲便行遣,布请俟勘到霸州守倅一处行遣,上许之,及是乃责李昭珙、冦毅等先差替,在绍圣四年,今又依冲替人例。壬辰,瀛州通判陆元长罚金二十斤,以承勘北人入霸州𣙜场事,不依朝㫖,妄有申请故也。 诏以泾原路华亭县歩军五指挥还熈河路。先是,熈宁中已拨𨽻熈河,是年四月,章楶乞还泾原,既从之,而张询争不已,故有是命,仍于秦鳯路拨五指挥赴泾原。布录壬辰,并章楶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奏增入。

癸已,将作监奏:「南郊青城,奉㫖修建殿宇,仍画图闻奏,今具图様,未敢依图修建」。御批:「差入内东头供奉官、勾当御药院刘友端,同将作监管勾修置,馀并依昨修北郊帷宫所得朝㫖等施行,仍令本监同今来所差官,再相度画图进呈,取进止」。御集六月十六日事。 环庆经略司孙路言:「新筑城寨所据横山地土,才十分之二三,以廵绰所至则几年,若筑之字平及威章、巴定边萌门四城寨毕,则山界皆为我有,盖谓城寨之外百馀里间,西人不敢耕种住坐,曽布尝病章敦以谓拓地已有次第而未知其实,故遍下诸路,问横山起自何处?至何处止,东西南北长濶若干,新旧城寨所据地土已及若干分数,亦屡以白上,而路所言地里,不敢以不实,但云四城寨毕,则皆可有尔」。上览之,具见地里逺近之实,甚恱。甲午,诏编修常平免役勑令格式》成书,详定官、翰林学士承㫖、朝散大夫蔡京迁朝请大夫,其馀官吏、减年、支赐有差。 明州言髙丽国今年七月遣使朝贡,诏供备库副使、兼閤门通事舍人、帯御器械向滓为引伴使,内殿承制、閤门祇候贾裕副之。

乙未,户、刑部言:「籴买粮草,监门官以新缣帛、香药钞入纳到斛斗通理,为籴数赏罚,自客人陈状,限三日内纳毕,给与交钞,仍具元陈状,并纳讫及给钞月日,申尚书户部㸃检,若本场监官等无故留难,或须令改充和籴者,并杖一百,委提刑司㸃检觉察」。从之。新削。丙申,右司员外郎曽旼为左司员外郎,考功员外郎谢文瓘为右司员外郎。文瓘政和三年八月有传。 国子监主簿周邦彦为正字。 是日,左丞蔡卞乞罢,径出曽布奏事,上谕:「卞称病请去,果有病否?」布曰:「卞素羸多病,比以隂湿,故多腹疾,然人亦多如此者,卞善自爱,衣服饮食皆有节,适不尔,无以枝梧」。上曰:「人固当自爱」。敦多自肆,布曰:「然亦多病,向若下血痔疾,及病脏腑,輙五七日不能出」。上笑以为然。 先是,卞以改元奏告南郊,是日除礼部员外郎刘逵为国子司业,逵吕嘉问壻蹇序辰之私,而与二人者极不同,士论颇称之,三省乆议此除,而卞以为不然,㑹范镗试人司业阙官,遂进拟令逵暂权,上曰:「何不便除,更何权之有?」遂批㫖除之,卞翊日造朝,怒色可掬,而知出于上㫖,莫敢争,既而数在告,至是又除谢文瓘为左司,亦卞所不与,而于十八日又先得上㫖,不能夺,以至此除。赵挺之为中书舍人,又欲进郭知章,皆非其所欲,卞又尝欲引叶棣为左右史,敦对上靣前,斥之云:「棣作二小文字,亦有病败不可用,道着一句却有三两句道不着。兼趣操存心,衆所不与,不可用」。又欲引邓洵武、呉伯举,亦不谐,而所进用者,又非其所好,故积此不平,因欲请去。是日,西府奏已赴观音院,又奏般行李、骨肉出府界,皆无宣谕,薄晚乃遣刘友端封还文字,今赴省供职。后二日,卞入,三省枢宻院奏事,皆退立不与,上亦不顾,已而留身曲谢,遂命友端押赴都堂,上谕布曰:「卞请去甚坚,须待再三入文字」。布曰:「无可去之理」。上曰:「无此理,坚请别无事否?」布曰:「卞与同列多不同,旧与章敦宻,今亦不同,兼兄弟有嫌,故不自安」。上曰:「卞兄弟不相得」。布曰:「不知,但闻其妻颇不相欢」。上曰:「京亦有妻,是甚人家?」布曰:「徐仲谋少卿家」。上曰:「两人妻不相得」。布曰:「闻其如此」。上曰:「卞言无他,只是羸病,故欲去」。布曰:「势安可去?林希去尚未有人可代,卞何可去?」上曰:「兄弟间是有嫌」。布曰:「然,用京不若用卞」。上曰:「不同,不同」。布曰:「诚如圣谕,卞读书畏义理,诚与京不同」。上又曰:「不同,不同」。布奏事退,卞已赴都堂,遂往都堂见之,视事如故矣。上尝语:「今范仲淹、章敦多诋之」。曽布曰:「仲淹知边事,自寳元西事以来,每以取横山为言,兼立朝劲正,乃仁宗时名臣」。蔡卞亦曰:「仲淹好处多在章献时,数以直言贬,及仁宗亲政,却乞不深治垂帘时事,此大节尤可称」。布曰:「诚如卞言」。既退,布窃独怪卞知之而不能蹈之也。布录六月末,今附此。

戊戌,河东路经略司言,进筑神泉寨毕工。诏官员使臣等第转官、减年、支赐有差。四月十一日赐名。布录河东神泉赏功,又环庆乞筑萌门寨,从之。 秘阁校理陈师锡为考功员外郎,布录云:三省除师锡考功,士论皆以为允,蔡卞独不恱墓铭云:为考功逾年,自来系请求补外之人,知宣州己亥,诏:「开封府界东西路都廵检阙,系枢宻院选差,应诸路州钤辖,非节镇大藩者,在第六等知军州诸路都监之下,除宗室聴依旧添差外,其曽任将副、诸司副使以上,及閤门通事舍人,特㫖许差者,并差自来曽差人处,或替双员处都监阙,已上内合帯权发遣者,其请给,并依州都监令」。新削「应诸路」以下。辛丑,枢宻院言:「闻西界编栏人马及人户,此旧日盘泊逼近汉界,深虑向去秋成,贼马粮草可资,因此冦犯边界,共诸路斟酌敌情事势,出兵讨逐,仍所至蹂践,使贼失收成之望,庶为我利」。诏诸路帅臣,各乗伺间隙,出界蹂践讨荡,务在探报精审,决取胜㨗,仍具措置施行次第以闻。布录:泾原、河东报西人颇近边耕牧,诏诸帅相度出兵扰之。 张询奏,乞今秋相度筑齐讷纳沁,从之。又乞李忠杰,令章楶相度,可遣即遣。 太常寺言:「诸光禄寺官,今后每遇祠祭、大祠,已受誓戒后及中小祠散斋日分,其约束事件,并从祀仪禁止。郊社令亦乞依此」。从之。

壬寅,朝散大夫、权河东路转运使郭茂恂降为朝请郎,以运粮草给军,雇车价小,致扰民也。布录:茂恂降两官,守、倅各一官。三省、枢宻院奏鄜延大沙堆功赏,应本将有官而更添差者,以二人所合得赏分授,并张若讷、吕潍等更不推恩。从之。布录壬寅。大沙堆功在五月十三日。 御史中丞安敦言:「伏思神宗皇帝圣神妙用,固非当世俗儒之所能窥测,至于励精图治,明审庶狱,天下莫不知之,而元佑之初,陛下未亲政事,奸臣乗时议置诉理所,凡得罪于元丰之间者,咸为雪除,归怨先朝,收恩私室,意者呼吸罪党,用为已助,未审当时有司如何理雪,傥出奸意,不可不行改正,欲乞朝廷差官,将元佑中诉理所一宗公案㸔详,如合改正,即乞申明得罪之意,复依元断施行」。诏蹇序辰、安敦㸔详内元状陈述,及诉理所㸔详语言于先朝不顺者,其职位姓名,别具以闻。旧录以闻,卞云:「正先帝刑法也」,新本削去。元符三年六月十七日龚夬奏罢此指挥。序辰先有是请,上难之,于是敦复建白,蔡卞劝章敦使必行,令序辰与敦及徐铎同主其事,自后縁诉理被祸者凡七八百人,序辰及敦实启之元符三年六月十七日云云可考。曽布自叙云:「是月屡见三省,言安敦既除御史中丞,遂乞差官,㸔详元佑中理诉文字,却依元断施行,既而取索到理诉者凡八百九十七人,许将、黄履及叶祖洽等,皆因他人理诉,得还所展磨勘年月。三省以动衆,稍迟之,敦再章以谓:「闻庙论以人衆不可施行,惟其人数多,尤宜改正,此乃元佑人欲彰先朝滥罚之多也」。三省聚议乆之,乃定得㫖,但令敦及序辰,㸔详元诉状词,及诉理所文字语言,有于先朝不顺者,具姓名以闻,已而又言,令将亲批圣㫖,翊日再进呈,乃下,衆皆称其平允。此论本出序辰,序辰于前年作右史日,已尝有章乞追改,上留中不出,今以付之,亦以杜塞其纷纷也。然犹乞别试所置司,㸔详限半年结絶,尚有张皇之意,但以得㫖如此,谅亦无以増加尔。此据曽布日录,陈瓘尊尧集及馀言増修曽布日录论㸔详诉理,已附见绍圣三年三月二十一日王宜罢提举时,陈瓘尊尧馀言曰:「臣闻常立上殿时,叶涛在史院,曽布主叶涛,哲宗之得见常秩行状也,卞等意布、涛奏之,于是又作诉理之事,雠布与涛而罹诉理之祸者七八百人,讫于曽布之事,流离破败,而卞等报复之意犹未快也。安敦传敦为御史中丞,奏讫,委官取元佑诉理所公案,㸔详改正,申明従初加罪之意,复依元断施行,遂诏敦与蹇序辰、徐铎同㸔详,敦奏:凡得罪于元丰之间者,乞特出睿断,以劝沮天下」。自是复施行者千馀人。又奏:「元佑初置诉理所,将熈丰以来断过刑名,輙行奏雪,诉谤先朝,归怨君父,其元㸔详官刘挚、孙觉、胡宗愈、傅尧俞、叶伸、苏嘉、朱光裔、呉俦、陈郛,乞加罪」。时挚等已谴逐,伸等皆坐谪。事在二年三月十六日。按徐铎传乃不载同,㸔详诉理,当考。 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章楶言:「乞应沿边诸州军、县、镇、城、寨堡子籴买去处,预掲榜告谕人户,不得与官中争籴,増长物价,如将来官中收籴不行,嵗计阙乏,即委所属官根括停塌之家积蓄斛斗,各计本家口数,销一全年所用斛斗外,其馀尽依逐处和籴场价例,收籴入官」。诏从之,应陜西路凖此。 鄜延路经略司言,差副都总管王愍统制诸将人马出界,与西贼鬬敌得功。诏主将已下等第转官、减年、支赐有差。 是日,都提举贾种民自修汴河归,上谕曽布种民修汴河乖方。布曰:「种民言汴河作剌子,乃发运司指挥,渠所作束水未曽用,兼不曽多费功料,止费本司钱九千馀贯,措置亦不至乖方,但从初发,省功费以集事,势必难集。臣先曽敷陈,以谓今须闭汴口一两月,用功开淘,其水势散漫处,须用梢桩,狭河即自通快」。上曰:「近日漕运全不可行」。布曰:「近得雨后,水稍通,已两次防河,大约茶磨费水,最为汴流之患,今已废矣」。上曰:「须作水柜」。布曰:「种民昨不欲作水柜,用心却可嘉,盖为百姓荘园、庐舍、坟墓皆须毁坏,故以为难。兼种民昨到水柜处,百姓极有不逊之语,故种民不敢当此事,若其佗有可经画,不与百姓争此地,亦所惠不细」。上云:「水柜必不可阙」。布曰:「若必不得,已须为之」。上又曰:「种民却不至乖方,然漕运却行不得」。布曰:「种民虽不乖方,但无功亦可责」。上曰:「章敦主之」。布曰:「衆谓如此,必是也」。御史蔡蹈劾种民措置乖方,枉费功科,乞先行放罢,不从。蔡蹈云云,据蹈奏藁。

甲辰,诏入内供奉官、泾原路走马承受利珣减三年磨勘,仍依条比折赏职功也。珣言鄜延走马谢德方、泾原王景先皆以亲戚冐赏,诏并放罢。布录。 户部言:「提刑司、提㸃坑冶铸钱司,各据所辖州县坑冶,催督敷办祖额,置籍勾考,每嵗令比较増亏,提刑司限次年春季提㸃,坑冶铸钱司限夏季,各具全年増亏分数,保明奏闻,及申户部㸃勘韶州岑水、潭州寳丰、永兴铜场,逐路提刑司官,每上下半年,各廵歴一到本场,按察㸃检讫,具措置利害及本钱有无阙备因依,条画闻奏及申户部」。从之。新削。 大理寺言:「知强盗及持杖窃盗之情而藏匿,若过致资给及漏露消息,令得行盗及隐避者,并罪至死,及应配者,并配本州。强盗死罪情重者,依重法地分窝藏法,仍奏裁,窝藏重法地分。刼盗罪至死,配逺恶,妻子五百里编管,再犯配沙门岛,以上盗者情重,窝藏人当行处斩,家産给半充赏。即盗罪至徒流者,配五百里,妻子邻州编管,再犯配二千里。并许人捕,家産给三分充赏」。从之。新削。

乙巳,权河北路转运副使、兼措置籴便黄实进对,实因陈钞法之弊,上曰:「钱钞本以相权」。又问河北人材,上曰:「今日人材之乏为甚,然天下岂无人材?」它日,上问曽布曰:「实如何?」布曰:「实亦惺惺晓事,但林希尝言其以女嫁苏辙子,陛下必得知」。上曰:「然」。又曰:「乃章敦甥也」。后又语及布,因言实两女嫁辙二子,上曰:「不如是,亦可使尔」。布录论实在壬寅,今附此。 诏髙丽朝贡,并依元丰条施行,元佑令勿用。旧云复先帝待遇髙丽法也。新削去。 诏赐鳯翔府户曹参军王之彦家绢二百匹,以之彦赴没烟峡宣劳致病死也。 先是,章敦召曽布女壻卫尉主簿呉则礼,令语布曰:「蔡党见窥甚急,当过为之备」。又曰:「有言元丰时,不得举辟执政亲戚,乞检举施行」。二十三日序辰云云仍云:「王斿𣙜货,正犯此言,不可不知」。时五月壬申也。后三日,敦留对甚乆,其夕,呉居厚过布言,适奏事殿上,上忽问:「何以举王斿,斿乃苏辙门下士」居厚曰:「元佑中在外,故不知」。上又曰:「兼是曽布亲戚」。居厚曰:「臣与斿乡里故旧,又臣曽知咸平县旧吏民尚来见臣,极称斿治状,臣以此荐,兼斿是通判资序,𣙜货亦监当场务尔,无侥幸」。上曰:「只是有人来说」。既而进奏院报有㫖:遵守元丰四年条制施行,在京举辟处,不得举执政有服亲已前有举者,检㑹取㫖。布录在五月二十五日壬申及二十七日甲戍。它日,布奏事毕,布录在六月四日辛巳。因言:「臣窃闻臣寮言执政亲戚不得举辟在京差遣事,臣实有外甥王斿,提举𣙜货务,正碍此条。然此法乃元丰四年所降,至元丰五年官制行,内外举官悉罢,故此法亦废,后来稍复举官法,失于举行此令」。上曰:「衆所不知,呉居厚亦曰不知」。布曰:「此诚不知,若非蹇序辰于史院检见此条,人不知有此法。若此法见行,岂惟臣所不敢?呉居厚亦岂敢公然犯法?事虽如此,然臣身在政府,不能使亲戚逺嫌,以致物论,臣实有罪,大臣当奉法守公,以身率天下,乞重行黜责,臣亦足以警衆」。上曰:「本不知不妨,兼王斿亦是蔡卞亲戚」。布曰:「虽然,臣自有罪,岂敢更引他人以自解」。兼闻议者又言臣男缨亦是奏举,臣在政府有条,一嵗得陈乞亲属一差遣。臣男缨昨为开封功曹,系用臣合得恩例,申尚书省陈乞,都省下吏部勘当,依条差,即非举辟,兼在任近一年,却为路昌衡举王几作府推冲罢,并不得嵗月,路昌衡曽来谢臣云:「失契勘,却不知王几妨碍工曹」。臣云:举官岂得如此?兼臣男虽冲罢,自须却得一陈乞差遣,一无所妨。臣曽以此语叶祖洽,祖洽云:不惟如此,祖洽有妻弟为府掾。一日,府官聚㕔,昌衡对衆云:「近举王几却,不知与功曹妨碍?」极以为慙。窃闻议者亦谓:王几是臣亲戚,几取臣妹,臣妹亡已二十五年,臣引几以冲罢臣男,似不近人情,兼昌衡之言如此,可见臣无所预」。上曰:「卿男已冲罢」。布唯唯,上曰:「论者只是说王斿一人,不曽及此两事。王斿是苏轼、辙门下人,是否?」布曰:「衆皆言其如此,恐必是」。上笑而已。布又言:「臣自待罪政府,以愚直,故于议论之际,多触衆怒,常恐不免有䜛毁中伤之语,非圣意主张保全,何以得至今日?」上曰:「是是」。布又言:「序辰以谓大臣不与人为交私,则可以展布四体,尽心国事,臣此心,惟陛下可亮。臣数对三省言呉居厚不可进擢,居厚无不闻之,在人情于臣,但有怨怒,臣必不与居厚为交私」。上笑曰:「卿斥居厚多矣,安得有此?」布曰:「臣犬马赤心,不敢不尽陈于陛下,然臣与王斿实有服亲,无以逃责,臣未敢陈请待罪」。上曰:「不须如此」。布遂退,祖洽语布曰:「敦于上前呈序辰所言,乃云:不干它人,只是曽布亲戚三人,盖得之黄履」。又言:「履云敦平时,与布笑语,甚欢,才背后便别,许将亦语人云:此其小者,其他毁伤之语,有大于此者非一是。曰六月二十八日乙巳。诏王斿罢𣙜货务,户部官各罚铜三十斤。开封举张元礼亦然。元礼,乃林希壻也。丙午,吏部言:「官员系朝廷差出,除在任人,自理在任月日,其非在任之人,缘军期、边事、刑狱及往水土恶弱处,聴理在任,若朝廷差委勾当馀事,如无稽违,以二日折一日,理为考任,及三年已上者,申尚书省枢宻院审察,事体重者取㫖,或与理为一任」。从之。 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:「近凖朝㫖节文,令逐路帅臣更切讲议,如何措置,可使贼不敢并边耕牧住坐,其已耕种去处,即相度如何于锄耘之际,可以使其不得施工,免致向去秋成,资助贼粮,别生边患。三月二十四日,又五月二十七日诏可考。「臣契勘本路新筑没烟后峡寨,咫尺天都,最是因形势困扰贼聚去处,见委折可适子细体,访彼处耕牧住坐逺近次第,若有机便,欲于七月半间,量数差发人马,乗月夜行往彼处攻讨,为倐往忽来之计,臣前此两次遣将浅攻,苦无所获,或言贼衆前期知觉,豫作凖备及四散遁逃,今来举动,理须改图,窃欲少着人马,只用五七千骑已来,所贵易为差发,诸事秘宻,不至漏露,兼选锋乡道之人,得部落子方堪使唤,近䝉朝廷差李忠杰并手下部落子二百人来本路,至时决得随军出塞,契勘环庆路蕃官皇城使慕化,旧在臣麾下,委是得力,屡曽遣使,随逐折可适出入攻讨,彼此谙委,肯相营助,欲乞前期旬日间,权暂于环庆路辍借蕃官慕化并部落子二百人,及逐人脚下马,过本路使唤,攻讨了日,便行发遣。来往只是半月二十日之期」。黄贴子:「蕃官慕化日,近因护筑到本路,臣宻以前项擘画问化,并说与欲借助人马之意,化极欣喜,愿来本路使唤,遂録到状内所指部落子姓名,今来所陈,如䝉俞允,即乞不显事因,直作朝廷指挥,令化帯领所要人马来泾原路干当,不得占留,若说事因,窃虑环庆帅臣归罪于化外,兼西贼耳目于环庆路最长,彼探知时,暂于他路差发过人马来泾原,必料欲往浅攻,如此则虽出无益也。又状内所指期日,未敢决定,容臣更切探伺,量宜展缩,若贼中添屯人马,严作堤备,或是住坐去处,地里大逺,即亦难为必去攻讨,只缘乞差发他路蕃兵,理须预有奏陈」。 枢宻院奏:「勘㑹泾原路近进筑没烟前、后峡城寨了当,去天都咫尺,乃西贼必争之地。兼西人近于隆德寨、九羊谷以来出没,又于柽沟叚大道穿㙭作壕,深虑贼马不测,侵犯边界,合要知次第人率衆伏截掩杀,本路阙少得力蕃官使唤,其环庆路蕃官皇城使慕化,熟知蕃界山川道路,可以为乡导出入,须至权暂,差那帯下项,部落子前去泾原路应副出入使唤。其环庆路,虽于今秋有举动去处,缘今来只是差慕化一名,并手下部落子二百人骑,即于本路未至阙事,须议指挥」。诏:「令环庆路权暂辍那蕃官慕化及上件部落子二百人骑,暂赴泾原路经略司,凖备出入使唤,限七月半以前致泾原路,仍等第量支与盘纒钱,无令有所陪备,及不得更有奏请占留住滞,仍令泾原路照㑹收管,候到,优与存恤照管,候慕化等指引得本路人马知出入把截次第,立便遣还环庆路,其占留存在本路,不得过一月」。六月二十四日布录,令诸路帅相度扰耕,故以此奏附六月末旬此,须别加删修,吏文太多故也。 章楶又奏:「本路去年进筑平夏城、灵平寨了当,添置十一将,后来接续修筑镇羌、九羊、通峡、荡羌共四寨,虽已逐旋那移马歩军前去,至今不曽别置将名,今乞以通峡荡羌并九羊寨三处见管防守正兵及新招弓箭手、马歩军,共为第十二将,仍乞以勒停未叙复人。前皇城使、成州防御使折可适为正将,降授供备库副使曲充为副将,或朝廷以谓追夺未乆,未经叙复,即乞且令权管职事」。从之。楶以元符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奏,八月七日又奏,十九日乃得请,今并附此,或移入八月十九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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