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定四库全书
续资治通鉴长编巻二百九十四
宋 李焘 撰。
神宗
元丰元年十一月辛未朔,以翰林学士兼侍读、知审官西院兼提举在京诸司库务,许将权发遣开封府,以苏颂干渉孙纯等狱事,且自请罢职故也。寻诏如颂当参对,特免追摄。免追摄乃癸酉诏,今并书。
新知润州吕嘉问言:「昨案发江寕府签书判官张偓佺违法事,窃知权签书判官潘令,先夜入右司理院取去见勘偓佺案,及帯、偓佺旧㕔公人,并见禁罪人亲戚赴右司理院,并浄牢狱,窃虞诱胁,变乱情实,乞下别路差官」。诏潘令先具析。又言:「何琬自准朝㫖劾臣,追臣所使令殆遍,若臣有违法,理必难逃,观琬行遣,多不循理法,必是令部内官吏协同鍜炼,乞早赐移勘,及许臣检取照用文字,以备辩答」。诏送江南东路监司提举司。又言:「准勅令臣具何以知琬案发事,九月中,前江宁府通判杜行送人回府,称行宻令白臣,昨在东府客,次见衆人谈学士妄用公使钱修造,为监司所案发,及进士呉愿言见提举官朱炎子浚明说,琬言臣为门僧教化,拆镇淮桥,修精义堂,及不造监司商量公事,而数至王安石之门,安石亦厌其来,又得在京市易务监华申甫书所报,如愿言,臣皆未敢为信,寻闻有朝㫖下转运司案劾,臣谓提㸃刑狱王安,上当知其详,遂询其兄安石,安石称闻,琬所言亦相连及」。上批:「虑有事干渉中书吏人,可实封送御史台根究公事所」。
壬申,诏:「诸路都总管司,所在本州官及过往,止令本州供给兵官、使臣、军员,令总管司供给,仍令都副縂管同主管,如副縂管司钱少,即于本州公使钱内添给之。详定礼文所言:「郊祀坛域,当依仪注设三壝,撤去青绳」。又言:「郊祀天地席,当以稾●配」。帝以蒲越撤去黄褥、绯褥,又言:「享宗庙当用制币及依仪注焫萧」。又言:「遇雨望祀当服祭服,仍设乐」。又言:「分献官不当先期升坛,当依仪注」。又言:「南郊式监祭、监礼俱立于坛南,非是。请分监祭立于坛之西北,东向。监礼立于东北,西向」。此二事据礼文皆十一月五日依奏,实録不取,今増入。
又言:「景佑中,裁定衮冕制度,已与古合。今少府监进様不应礼,请改用朱组为紘,玉笄、玉瑱,以元纯垂瑱,以五采玉贯于五采藻为旒,以青、赤、白、黄、黑五色备为一玉,每一玉长一寸,前后二十四旒,垂而齐肩,其表里皆用缯」。又言:服裳皆前三幅,后四幅,今以八幅为之,不殊前后。又佩玉及绶并章服,皆不如古制,当改正」。又言:「百官虽不执事,以朝服侍祠非是,当并服祭服。如所考制度修制五冕及爵弁服,各正冕弁之名」。又言:「天子六服,自鷩冕而下。今既不亲祠,废而不用,则诸臣摄事,当依周礼从王所祭之服」。又言:「六冕并用赤舄」。六冕并用赤舄,礼文在四年十月六日,今并入此。
又言:「景灵宫、太庙、南郊仪注,并云祀前三日,仪鸾司铺御坐黄道褥、黄道褥,设于郊庙,非是」。诏黄道褥不设,馀皆从之。郊庙礼文自有本书,今但举其要,而削其繁辞。实録于三年七月十六日丁丑,乃书郊庙不设黄道褥,今两存之。礼文三年八月十一日,又诏明堂不设黄道褥,实録亦不别出,今附此。
癸酉,分命辅臣祈雪。 江宁府制院言:「鞫吕嘉问等事,恐推拒拖延,乞先断王觉𧷢滥并官吏逾违等罪,其嘉问事别为一案根治」。诏王安上、朱炎已不许回避,令同系书以闻。
甲戌,诏大宗正司见监守鎻闭皇族克颂免鎻闭,其监守如故。 经制熈河邉防财用司言:「近有㫖许岷州以旧钱本回易,管设蕃部,縁河岷州已有公使钱外,更有管设钱,乃惟岷州许回易,乞更赐指挥」。诏:罢岷州回易,其河岷州管设钱旧各二千缗,令岷州更增二千缗,河州半之,并给经畧司钱,専犒设蕃部,探刺邉事,仍不得别支用。 都水监言:乞下京西差夫一万赴汴口,限一月开修河道」。诏止差七千人。
乙亥,宣徽南院使王拱辰,乞依二府例赐坟寺敇额,嵗度僧一人,诏㫖以拱辰歴事三朝,累经内外,清要繁剧,特从其请,不得为例,又赐方团金帯,拱辰辞之。辞帯,十六日丙戌事,今并载此。刘挚行状亦并载两事为异礼,独不云辞带也。
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:「近准朝㫖下提㸃刑狱司劾本路转运使张颉颉,由此忿躁,凌辱官吏,甚于前日桂州司理军沈竦因白公事,颉骂竦为贼,怒竦分说,以至令军士捽抑之」。诏张颉罢任,于潭州供答文字,及具析刘谊所奏事理以闻。 经制熈河路邉防财用司请移岷州滔山镇钱监,于岷州置鐡钱监,及通逺军威逺镇钱监改铸铜钱,比之冶鐡,嵗收浄利十四万馀缗,仍乞取永兴军、华州鐡监作匠教习。诏移滔山镇钱监依奏外,馀令本路转运司相度以闻。其后转运司所奏,未至,而财用司复列十事来上,通逺军、威逺镇、改铸事,即其一也,乃从之。熈宁九年五月,置滔山监。
诏:「近分配殿前歩军司摽排手教头五十九人,可令逐司所管枪手,均选蹻㨗轻健堪教之人,每名各教九人,令阮根往来廵视指教贾逵燕逹案阅,候教成日,取㫖引见。后贾逵、燕逹等言:「近降东南队法,五人为一小队,一人排手,二人枪手,二人弩手,五小队为一中队,两中队为一大队。今阮根反以八人为一队,又减大排一、増小排二、减弩一、増弓二,与东南所用器仗不同,乞止依东南队法,以弩手代小排,若去敌稍逺,则施箭凿,近则左手持弩,如小排架隔次第,右手执刀劈斫,庶与长兵相兼」。从之,仍令枪手兼习摽本志:十月,贾逵、燕逹等言:近议者増损东南排弩队,法与东南所用兵械不同,请止依东南队法,以弩手代小排,若去敌稍逺,则施箭凿,近则左手持弩,如小排架隔,右手执刀,以备斩伐,长兵相参,可以为用」。诏可,其枪手仍以摽兼习。
西头供奉官曹㬇为閤门看班祗候。先是,看班有阙,枢宻院拟西头供奉官向縡,而令㬇候阙,诏宜先差㬇,以縡皇后之叔,虽先得㫖,而㬇乃太皇太后之从孙也。甲申,分命辅臣祈雪。 赐度僧牒千,为修完都城诸门瓦木工直之费,令三年印给。 又诏江南东路监司、提举司见同鞫吕嘉问等事,其何琬以有嫌不预,宜令江南西路提㸃刑狱李茂直同劾。 上批:「捕詹遇兵暴露日乆,冒歴山险,实甚劳苦,今贼已败获,各分屯归所在,宜各赐特支钱,诸効用人比类给之」。又诏:「詹遇等昨自潭州,洪筠、袁吉复犯湖南郴衡两州,近据逐处奏彭孙等已全火杀获,宜令孙颀牒所属监司遣官体量,应贼所经歴地分,为贼杀略,焚荡民戸,等第蠲税,其免役钱,亦倚阁,或量蠲减,已经倚阁者,更展限,其常平钱榖,准此。内贫阙民户,仍与接续赈贷,应收获贼内刼财物孳畜,速召人识认,责保给付。其被驱率妇女,令放逐便人,给路费钱千,无亲属收认者,遣人转逹其家,有尝受寄贼赃之家,掲榜,限半月首纳」。 西上閤门使、忠州团练使、泾原路马歩军縂管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韩存寳言:「九月辛夘二十日
讨夷贼,至十月辛亥十日
回军攻破贼后城等十三囤,除归降外,并已焚荡,斩首级五百七十馀,获生口百馀,得猪牛及铜鼓摽排、噐甲各千馀,见领兵赴泸州相度分屯」。上批:「存寳已讨荡夷贼,令速上功状」。又批:「泾原路所遣兵马,非乆分屯,并与特支路费钱,其隣路所差义军药箭弩手,视厢军之数」。乙酉,皇第八子生,遣嘉王頵告于太庙。四年五月薨,赐名倜。旧纪书皇子倜生,新纪不书。
太学生锺世美为试校书郎、睦州军事推官、太学正,世美以内舍生上书称㫖,下国子监,保明在学行义亦饬故也。或刻世美书印卖,上批:「世美所论有经制四夷等事,𫝊播非便,令开封府禁之。世美,何许人
又诏:「闻京西、河北、陜西诸路,自冬无雪,并邉山田麦苖已旱,令转运司访名山灵祠,委长吏祈祷」。 又诏:「闻熈河路商货所至州军,并市易司权买,令提举成都府路茶场司李稷体量」。后稷言熈河岷州、通逺军等处商贩匹帛等,经制司实令市易务拘买,乃诏李宪具析以闻。卫尉寺丞、知三泉县庄黄裳言:「本县当益、梓、利、夔四路之冲,昨议者请废北路,复襃斜故道,以减程驿,且寛汉中输纳之劳,今日较之,为害乃甚于前日,其川茶自行法以后,兴利搬运不行几二万驮,望下陜西及利州路转运司并提举茶场司相度」。诏委刘忱、李稷同比较利害以闻。初,三泉县之金牛镇,有东北两路,北通陜西秦凤、熈河,京西诸州,东通梁洋,熈宁七年,提㸃刑狱范百禄建言废北路,复襃斜路,乆之,凤州,以为往来迂险,官私受弊,乞裁河池、两当二里三驿,复河池旧路,而陜西路都转运司、秦鳯路经畧安抚司亦皆以为言,至是,黄裳䟽其利害甚悉,廼委忱等比较,后忱等言:「新路视旧路虽名减两程,其铺兵逓马皆增于旧,又卒亡马死相寻,官吏驿劵给请亦倍,旧路虽号十程,比新路才逺八里,且多平易,新路虽减科发洋州税米四千馀石,及移拨兴元府、凤州税米二万馀石,按此处疑有脱文
今若行河池旧路,迁复马逓铺,官舍亭驿,略加完整,即自如故,兼可减河池、两当二里三驿」。诏三驿不减,馀并从之。诏知扬州鲜于侁、知滁州蔡延庆、权知戎州吕开、权广西转运副使苖时中、右賛善大夫蔡朦各罚铜二十斤,权知唐州范百禄、知宁州卢洪、洋州兴道县令安渐各罚铜十斤,并坐尝建此议故也。元丰三年八月二十五日,侁等乃罚铜,朱本入此,今从之。
诏:「未差教授,州军及县学有讲书并职掌处,委长吏及本学管勾官,共选有学行举人充教授,其学粮依旧,以赡生徒」。时河北转运司请以无教授处学粮増助有处给用,下国子监相度,而有是诏。 详定礼文所言:「古者大帯,天子、诸侯、大夫、士采饰单合皆不同,今羣官助祭服,一以绯,白罗为之,无等降之别」。又言:「中单亦殊不应礼,并乞据礼改正」。诏送礼院。中单送详定所再详定,乃元丰元年十一月五日详定所具奏则无月日,大帯亦并无月日,今并附十一月五日,更徐考之。
白虹贯日丙戌,三司言:「寳文阁学士陈荐请给未有例。寳文阁学士在天章阁学士之下,枢宻直学士之上,今欲就天章阁学士例载之禄令,其直学士、待制亦増入」。从之。 提举成都府路茶场司言:「欲割永宁寨额茶一千五百驮,立为河州茶场额,仍分年额酬赏与河州监官,及本司近分官茶往诸州所総县镇出卖,其酬赏亦乞准此。所有阶州、水洛城,其馀未曽立额卖茶场务监官,乞候年终,并以熈寕十年课利比较」。从之。
丁亥,新权发遣永兴军等路常平等事李孝博言:「秦熈州自置市易,乃提举官汲逢専领,从初措置,絶无统纪,今本务欠钱十二万馀缗,无主名,已送所司推治,及闻逢母与母族,亦尝贷借,不容逢有不知」。兼元驱磨官杨清卿称逢有虚増钱数七万馀缗」。诏汲逢先勒停,令开封府遣人押送秦州制院,孝博于陕西路选差狱官,与卫尉寺丞、知三泉县庄黄裳同鞫之,因徙孝博提举秦鳯等路常平,仍令提举催促本路州军诸处官司应干市易本息借与人戸见欠钱物。徙秦鳯乃戊子日事,今并此。
河东路经畧司准中书送下权同管勾河东縁邉安抚司王崇拯言:「丰州永安、保宁三寨地,昨与西界首领商量分定,以沙阿为界,委官标量,合耕地三十顷有畸,乞下本司更令按视,募弓箭手耕治,本司今欲依崇拯奏施行」。从之。 韩存寳言:罗、胡茍姓作过夷贼,系八母姓,共五十六村,除已讨杀,及投降外,有四十七村、内四十二村,累次各以铜皷、器甲、水牛等衔草,乞命投降,及献逐村地土嵗认租税,尚有斗忙个斗等五村未降,据招安将杨方简等,称各携其家人逺遁,今见官军在纳溪寨,实惊惧,未敢出汉,今且以降夷村分头领、强壮老小人口山坡水㽪地土,逐年认纳租税,仍各令打誓归业,依旧住坐讫」。诏:「请降夷人旧来纳税租者,聴量纳,其已纳者,止依旧额。二十四日。
戊子,诏:「自今非次替罢合登对官,毋更令上殿。 上批:「重修敕编所修海行敕令未成书,又将委官删定一司敕,不惟次序失伦,二书交举,亦广占官吏去取,难于照类,或致遗落切要事,或与海行𠡠令相妨,则人功廪赐,亦所宜惜,可令且并力修海行敕令,俟成书,以一司敕相继,照㑹编修」。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当考。
御史舒亶録问同文馆制狱,亶奏案情未圎,虑致出入人罪,诏知制诰蒲宗孟往制勘院,同元勘官看详所驳情节重推勘。 左谏议大夫、史馆修撰安焘言:东海之神已有王爵,独无庙貌,乞于明州定海、昌国两县之间建祠宇,往来商旅,聴助营葺」。从之,仍令为屋百区。 司农寺请应以田宅借人及保人物産用,为抵当诸县缓急钱物并米,有不依限偿纳民戸,欲别展限半年,限满不足,以元供抵当平价,召人买之,官收其价钱,如一年无人买,即没纳,所抵当偿官,尚有少数,依条催理,有羡聴给本主,其没纳抵,当依卖户絶田産法。从之。
己丑,命龙圗阁直学士、史馆修撰、修国史宋敏求,权御史中丞蔡确,西上閤门使、枢宻副都承㫖张诚一,同修起居注、直舍人院、权同判太常寺李清臣,详定正旦御殿仪注。先是,令敏求同閤门、御史台㸔详,上批以逐处官多,议论难一,恐旷日持乆,不䏻毕,宜于御史台、閤门、太常礼院各差一员,与敏求详定」故也。 中书言:「大宗正司言,宗谔状称孙女夫丁禧病狂,乞罢亲,取嫁资,及授官宣命。本司㸔详,即无以夫病聴离条例」。诏特聴离,丁禧更不追官。 河东路经略司言:「本路编排置办两九军兵仗,准诏専委权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赵咸提举,别无详经略司参豫明文」。诏经略司同提举编排、直学士院钱藻撰进,遣押医官赐髙丽国王王徽诏。上批:「宜令许将、孙洙更各撰一本以进」。寻命洙为翰林学士。洙为学士在丙申,今并书。
右龙武军大将军、郴州团练使、吴国公宗绛为光州刺史,右龙武军大将军、温州团练使宗汉为庆州刺史,以上批:「宗绛,吴王元俨之孙,宗汉,濮安懿王,㓜子,皆特推恩也。 御史何正臣言:「安焘、陈睦使髙丽日,以所得布马易银,及于髙丽界使人索驿料算直,害义辱命,啓侮外藩,望案治其罪,追还所与恩命」。仍诏髙丽谕以使者失职之状,以慰逺人。诏札与焘睦令知。
癸巳,权发遣江、淮等路发运副使寋周辅兼提举措置福建路卖盐及贼盗事。三年四月,卖盐司官吏并推赏。
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奏:正旦朝㑹用黄麾仗,及以车辂舆辇充庭,乞先颁降,以本所祗应职掌及诸司排仪仗班次等人赴大庆殿,豫审度容布仪仗辇路等地,具圗以闻。诏车辂未设,馀依所请。 都水监言:「自曹村决溢后,诸埽物料遂无年计外准备,乞支见钱二十万缗,趂时市梢草封桩,如来年河埽无事,自可兊充次年」。从之。 荆湖北路转运司言:「辰州界贼二十馀人焚刼叙浦县民戸,闻系丁先锋残党沈七、丁翼等未出首,身居深险山峒,临髙据隘,官兵无由御备,乞立赏钱,募猺人首领及诸色人捕掩,如䏻杀获丁翼等,每级赏银瓶三只、牛三头、盐五十斤,其次贼党,每级牛一头、盐二十斤,即能招降,比类逐等,十支二分,兼猺贼虽属辰州,縁接沅州界,乞令知州谢麟亦遣兵诛讨」。从之。
甲午,提㸃仓场司沈希顔请嵗拨籴本钱二十万缗付广济河,辇运司籴粮赴京师,如及四十万石,特与酬赏,诏三司相度以闻。 提举福建路盐事司言:「邵武军盐出卖甚易,但阙兵夫运致,乞支系省钱或役钱雇人」。从之。 韩存寳言夷贼斗忙个斗等五村,续乞降,已令归业。诏存寳分移斗、忙个斗九人,往近里州军覊管,如存寳已起离,即具处置次第,牒钤辖司施行,后存寳言作过,首领不止九人,若依诏㫖,恐其馀降人惊疑,乞且依先处置」。从之。十七日。
乙未,诏在京官司见监催欠罚铜钱并除放。 韩绛言:「北人郝景过南界㩁场,闻𦘕、地圗已宻遣人收捕」。诏定州路安抚司及河北縁邉安抚司指挥所遣人,须察知奸细实状,方得收捕推鞫,无致引惹生事。 澶州言:「灵平下埽闭口,堤南实垫,摧动堤身,乞下都水监修完,已牒澶州都大司并力固䕶,及十月甲寅,本埽火夜起,见检所烧木㟁地歩续奏」。诏权同判都水监杨汲相视堤防,有合修处,即具功料及火发次第以闻,其放火贼,令河北转运司立赏钱五百千,募人告捕。丙申,军器监言:「准敕应副陜西路将下并守御军器,皆歩乗运致,闻阙少人车,积下纲次,所发军器浩瀚,若縁路散漫暴露,枉有损壊,又日发纲运,亦虑积压数多,乞委官京西、陜西转运司、府界提㸃司趣发」。从之。丁酉,著作佐郎、御史台主簿何洵直兼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检讨。朱本削去,云小差除,不当载。
权江南东路转运判官何琬言:「吕嘉问奏报漏泄,臣体量嘉问违法事月日异同,乞别根究」。诏送御史台根究公事所。朱本削去,云琬所言嘉问事,各已具载,此逐时小可奏陈,不必尽载。
提㸃仓场司沈希顔乞以宗室、百官等合支草并给钱,令开封界第四等戸体量纳草钱于本县。诏三司相度。朱本削去,云事小,兼方相度,不须载
戊戌,京西第一将刘元等,乞马军教习不成,退充歩军,又不成,退充厢军,上批:「在京例且与展限,限满尚不䏻学,即如所奏,京东西、开封府界诸将下准此」。 荆湖南路安抚使谢景温言:「看详转运司乞以邵州、武冈等县保丁于界上置铺堡,及木栅内弩手已发往关硖等寨者,乞就本县差填,所置铺堡并在辰州地界百里之内,欲许保丁依条置合用器甲,以备保聚教习」。诏铺堡保丁事并从之,其置兵器非在蛮界百里内者,不用此法。己亥,知制诰、直学士院钱藻为枢宻直学士。 诏军器监戒励弓作监官,令三司遣官驱磨作匠,有无稽违工限,减刻物料。先是,军器监进弓,上疑不如法式,因命取教习马军所弓十张,较其轻重长短,与元付様颇重,而斗力弰闪,又皆不同故也。十二月六日丙午,席延赏冲替,可并此。
宰臣吴充、王圭、参知政事元绛言:「功臣非古,始唐徳宗多难之,馀乃有奉天定难之号,不应盛世,犹袭陈迹,况陛下即位以来,上徽号至数十而不许,臣等何功,乃例䝉恩,乞于衔位之中,悉减罢」。诏答曰:「唐之中世,时属多虞,制为功臣,宠厥将吏,因仍弗革,称谓实繁,溢美过情,空名眩实,施之近世,或适权宜,袭于来今,固非通制。卿等为国丞弼,悃愊无华,帅先臣邻,愿罢功号,朕用嘉叹,其敢弗从?宜如所请」。于是知枢宻院冯京等继请,从之,遂诏管军臣僚以下至诸军班衔内帯功臣者,并罢。新、旧纪并书:罢赐功臣号。
都大提举市易司言:「本司遣官,以物贷往诸路变转,乞十万缗以上限二年,二十万缗限三年。如一年内索及二分,依逓年比较推恩,限满索及八分以上,与理为任,过限不及,立定分数者,不在酬奬理任之限,仍先停支,官吏请给」。从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