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五十八
钦定四库全书
类说卷五十八 宋 曾慥 编墨薮。
萧何使秃笔。
汉相国萧何善篆籕，尝使秃笔，八角垂芒。
蔡邕入嵩山学书，于石室中得素书，八角垂芒，写李斯、史籕等用笔法，邕大叫欢。喜尝对人云：「妙达其理」。自书《五经》于太学，观者如市。
五灵丹。
锺繇见蔡邕笔法于韦诞，坐上捶胸三日，因呕血，太子以五灵丹救之，得活，繇苦求不与。及诞死，繇令人盗掘其墓，遂得之。
宋翼书
锺繇弟子宋翼，每画一波，尝三折笔作一戈，如百钧弩作一㸃，如举髙坠石作一牵，如百岁枯藤，作一放纵，如惊蛇透水。
意在笔前。
夫欲书先干，研墨凝神静思想字形大小，偃仰平直振动令，筋脉相连，意在笔前，字居心中，然后作字羲之学书。
王羲之少学卫夫人书，及渡江北，见李斯等书之，许见锺繇，梁鹄书之。洛见蔡邕书，又见张昶《华岳碑》。始知学夫人书，徒费年月，遂师众碑学习，时年五十二笔阵。
右军笔阵图》云：「纸者，阵也。笔者，刀、楯也。墨者，兵甲也。水砚者，城池也，心意者，将军也。结构者，谋略也，字大小。
大字促之，令小小字放之，使大自然，寛猛得所横，则正如长舟之截，小渚𥪡，则直如春笋之抽寒谷，字病。
学书作字，须遵正法之形势，并不得上寛下窄，如此则头重尾轻，伤宻则似病瘵，纒身伤疏，则似溺水之禽伤，长则似死蛇挂树伤短，则似踏死虾蟆，㸃画失所。
一㸃失所，若美女之无目。一画失所，若壮士之无腕，印泥画沙。
《张长史》曰：工书之妙，妙在执笔圎转，勿使拘挛，其次布置合宜，其次纸笔精佳，其次变法适懐、纵舍规矩，五者备，然后齐于古人，老舅彦逺于褚河南，曰用笔当如印印泥，如锥画沙，使其藏舒画，乃沉着莫当其锋，尝欲透过纸背。
入木七分，
王逸少年十二，见前代笔论书大进，卫夫人曰：「此小儿，必见用笔诀其书，便有老成之智」。因流涕曰：「此子必蔽吾名」。晋帝时祭北郊，文更写之，工人削之字，入木七分。
笔论
曹喜作《述笔论》，张芝作《笔心论》，锺繇作《书骨论》，王羲之作《笔阵图》。
笔、砚、纸、墨。
笔取崇山絶仭中兔毛，八九月收之，笔头长一寸，管长五寸，锋齐腰长者砚，取新石，润涩色相兼者墨，取庐山之松烟，代郡之鹿角纸，取东阳鱼卵，灵柔而滑净者，然后静摅意思，挥襟作之，屈曲真草，皆取一身之力而送之。初学先须大书，不得小书墨猪。
凡书多肉㣲骨者，谓之「墨猪」，故知多力丰筋者胜，无力无筋者病。
常侍登床
太宗作飞白书，众臣就帝手中竞取刘洎登御床，引手得之。太宗笑曰：「昔闻媫妤辞辇，今见常侍登床画被」。
锺繇教子曰：「吾学字三十年，卧则画被致穿，妙中更妙」。
虞世南书，体叚遒媚，举止不凢能中，更能妙中更妙，金生玉润。
褚遂良书，字里金。生行间，玉润古肥，今瘦。
张长史》云：献之谓之古肥张旭，谓之今瘦书断。
真行行草。
行书非草，非真离方，道圎兼真行带草者，谓之行草。后汉徐安搜诸史籍，得十二时书，皆象神形，又加二十二体，共五十六种书。
五十六种书
云太昊庖牺氏获景龙之瑞，作龙书，神农氏因嘉禾之瑞作穗书黄帝使苍颉鸟迹为文作篆书，又因卿云见作云书，少昊作金天鸾鳯书，髙阳氏制科斗书，髙辛氏作人形书，帝尧因灵龟负图作龟书，夏后氏作钟鼎书，成汤时仙人务光作倒薤篆书，史佚作虎书，有虎不害人也。周文王赤雀衔书集，戸武王丹鸟入室，故作鸟书。周之媒氏作填书，用题宫阙。宣王时，史籕作大篆书，又作复篆。殳书者，伯氏所职，故文记笏，武记殳小篆，周时造仙人篆，古之所有。李斯改为篆象形，西狩获麟，仲尼反袂拭面曰：吾道穷矣！弟子乃制麒麟书。司马子韦以荧惑退舍作转宿书，鲁秋胡妻玩蚕作虫书，六国时为传信书，李斯为细篆书。又作小篆，始皇以祈祷名山。又作刻符书，用题印玺。秦程邈狱中变大篆，为𨽻书古徒，𨽻今八分是也。萧何作署书，题苍龙、白虎二阙稿，书草行之文也。董仲舒欲言灾异，主父偃窃而奏之。司马相如象四时为气候。书芝英书者，六国时以为符信。英芝书者，汉歌芝房之曲，因名之金。错书者，古之钱名。尚方大篆，程邈所造，后人餙之为法。鹤头书与偃波书俱诏板所用汉尺一之简是也。蚊脚书，上诏板也。垂霞篆，悬针篆，并汉章帝所好。作章草书，韦诞谓之草圣。蔡邕待诏门下见役人垩帚成字归作飞，白张芝作一笔书，王次仲作八分书，鲁终夣蛇绕身作蛇书行书，老正之小锺，繇之行押书，卫恒作散，𨽻同飞白也。王羲之作龙爪书稿，及行𨽻锺繇变之。二王重变为八体，书王僧虔作虎爪书。鬼书者，宋元嘉中有人震死臂上，似篆形。又有外国胡书、天竺书，河东王作花书。梁武评自汉末至梁二十八人书。
梁武帝评书云：「锺繇书如云鹄游，天群鳬戏，海王羲之字，势雄，逺如龙跳天门，虎卧鳯阁，张芝如汉武好道，冯虚欲仙，蔡邕骨气洞达，如有神气，韦诞如龙，威虎振剑㧞弩张萧子，云如危风阻日，孤松一枝，荆轲负剑，壮士弩弓，雄人猎虎羊，欣如大家，婢为夫人，举止羞涩，终不似真李镇东如芙蓉出水，文采鲜明，王献之絶类离群，无人可儗，如河朔间少年风采，光恱举体，㳫拖不可奈何？索靖如飘风忽举，鸷鸟乍飞，王僧绰书如王谢子弟，纵复不端，英爽有一种风流，气力颜旧如贫家，奠果少乏，珍羞阮研，如果游失品，王褒凄断风流，而世不称貌，师宜如翔羽未息，举翮自逺，锺会有十二种意，外竒妙陶隐居，如吴兴小儿，形质未成就，而体骨峭快萧时，虽有家风，风流势薄，王彬之放纵快利，范懐约真书，有力学行无功吴施如新亭阴父，一经扬州音态，便生柳浑，得体未备，郄愔得意甚熟瘦，有畏惧之情，徐唯有如南冈士大夫风，范袁山松书如深山，道士见人，便自退缩，张斯如辨，士对、杨簿绍亦有一家风气。
书法苑
科斗，漆书。
汉鲁恭王壊孔子之室，河内女子毁李耳之塜，各得古文，时人不觧谓之科斗。晋太康中，汲郡耕人发魏安厘王塜，得漆书竹简。
瓠史。
梁有僧南渡，赍一葫芦有《汉书》，班固真本，宣城守萧琛得之，谓之「瓠史」。
落玉垂珠
梁升卿小篆如落玉垂珠白玉楼记》。
李贺将死时，有绯衣人驾赤虬，持一板，书若太古篆，或霹雳古文云：「召贺」。贺了不能读，下阶叩头言：「阿弥老且病，不愿去」。绯衣人曰：「帝成白玉楼，立召为记，天上差乐不苦也」。少顷，气絶贺学语，时呼太夫人为「阿弥」。
霹雳书。
宋元嘉中，有人京口震死臂，有霹雳朱书四字四字，云业縁所杀」，断作鬼书。
谢安觧书
谢安石《学正书》于右军右军云：「卿是觧书者，知觧书为难。安石不重献之得，献之书，断作纹纸卫夫人书。
卫夫人正书入妙品，如玉壶之冰，瑶台之月，婉然芳树，穆若清风。王子敬年五岁，每从诸兄造焉，夫人书大雅吟赐之。
乐毅论
唐太平公主爱乐毅论，则天与之主以织袋盛置箱中。及籍没，咸阳老妪窃去，县吏搜赴，妪惊惧，投之灶下，香闻数日。
论右军书。
李嗣真《论右军书云：万字不同，以其变格难俦。书《乐毅太史箴》体皆正直，有忠臣列女之象，《告誓文曹娥碑》，其容惨悴，有孝子顺孙之象，《逍遥篇》、《孤雁赋》迹逺趣，髙有脱俗抱素之象，画像赞、洛神赋》，姿仪雅丽，有矜庄严肃之象，所谓见义以成非，得意以独妍小圣。
右军书乐毅论与子敬后云：「书赐官奴，意能及妙入圣，筋骨不减于父，故谓之小圣。官奴，子敬小字也。子敬，洛神赋。
越家藏《洛神赋》，是子敬小楷用乌丝襕写成，买王得羊。
羊欣受法于献之沈，约云：「子敬之后，可以独歩，人称买王得羊，不失所望」。
戬，字戈法。
唐太宗工𨽻书师，虞世南尝患难于戈法，一日书戬字，乃空其右，世南取笔填之。帝以示魏郑公曰：「朕学世南以尽其法，卿㸔之。郑曰：「大笔临池万象，不能逃其形，非臣下书可儗，伦仰观圣作，惟戬字戈法颇逼真，上深叹公藻识。
僧杰
隋释敬脱善正书，大笔写方丈字，天然遒劲，时号僧杰。
三体
锺繇有三体：一曰名石，谓正书。二曰章、程，谓八分书。三曰行押，谓行书。
《飞白之仙
李嗣真云：王逸少飞白，犹雾縠卷，舒烟空照灼长剑，耿介而倚天，劲矢超忽而无地，可谓飞白之仙，妙揩寳迹之台。
隋文帝平陈，得书画八百馀卷，于观文殿后起二台，东曰妙揩藏古今法书。西曰寳迹，收自古名，画得右军肉。
隋释智果谓永禅师和，尚得右军肉，智果得右军，骨藏于肤肉。
书中得仙手。
阙。 书始变，右军行法顿挫起复李阳冰谓为书中得仙手。
草贤
崔瑗善章草王子敬，云「絶似张伯英，王隐谓之草贤」，沉着痛快。
吴皇象善行草书，世称沉着痛快，银钩虿尾。
索靖草书絶代名曰：「银钩虿尾，鬻简富足。
张旭曰：「孤蓬自振，惊沙坐飞，草圣尽于此矣」。有寒士与旭为邻，日数四，致简得其报章，遂鬻于市，因获富足。
师夏云。
释懐素自言草圣三昧」，又云：「吾观夏云多竒峰，輙师之夏云，因风变化，乃无常势也」。
郑虔三絶
郑虔开元中每进诗篇，书画明皇御笔，题曰：「郑虔三絶虔草书如风，送云，收霞催月上」。
大小得中。
释亚栖善草书自云：吾书不大不小，得其中道，飞鸟出林，惊蛇入草」，凢书通即变者，王变子云体欧变，右军体柳变，欧阳体智永禅师、褚遂良、颜真卿、李邕、虞世南等，并书中得法，后自变其体，俱得传名，若执法不变，号为奴书。
种芭蕉
陆羽撰。《懐素传》云：疏放不拘细行，饮酒以养性，草书以畅志。酒酣兴发，遇寺壁里墙、衣裳器皿，靡不书之。贫无纸，乃种芭蕉万馀株，以供挥洒。又漆一柈，一方板书，柈板皆穿。
古钗脚屋漏痕。
颜鲁公与懐素同学，草书于郭兵曹，或问曰：「张太史见公孙大娘舞劔，得低昂回翔之状，兵曹有之乎？」懐素以古钗脚为对，鲁公曰：「何如屋漏痕，懐素抱鲁公脚眠」。公复问：「师何所得？」对曰：「贫道师夏云之文，遇壁坼之路，一一自然」。
逸少偏工「永」字
《禁经》云：「八法起于𨽻字之始」。李阳冰云：「王逸少工书，十五年中偏工永字，以其八法之势，能通一切之字也。「永」字八画」。
鹤头蚊脚。
鹤头、蚊脚二书皆汉诏板所用各象形也。葬玉埋香。
王蜀时，秦州筑城瓦棺中，石刻曰：「隋开皇二年，渭州刺史张崇妻王氏铭文有深深葬王欝欝埋香之语笔虎」。
窦杲谓李阳冰篆为「笔虎，又作小篆赞曰：「丞相斯法，神虑精深。钗头屈玉，鼎足垂金」。
一、笔书。
张芝草书，气脉通连，隔行不断，谓之一笔书。孔敬通亦善草书，能一笔一行不断而已。
八分
蔡文姬云：臣父云割𨽻字八分取二分割篆字，二分取八分，故名八分」。张懐瓘云：伯喈字渐若，八字分散，故名八分」。
上李大夫书。
李阳冰《上李大夫书》曰：某志在古篆于天地山川，得方圎流峙之常，于日月星辰得经纬昭回之度于云霞草木，得沾布滋蔓之容，于衣冠文物，得揖让周旋之体，于鬂眉口鼻，得喜怒惨舒之分于虫鱼鸟兽，得屈伸飞动之理，于骨毛齿牙，得拉摆咀嚼之势，随手万变，任心所成，常痛孔壁遗文，汲塜旧简，年代乆逺，谬误滋多。
自刻
李邕书乃自刻，多假立刻人名字，如《伏灵芝》、《黄仙鹤之类是也。
以手画肚。
王绍宗云：「书画遇水墨，即习虞七被中，以手画肚鼎铭。
宣帝甘露降于华山仙掌峰，铸鼎承露，刻铭曰：「万国伏，贻长久。铸神鼎，承天酒。
书絶
《虞世南》五、絶锺绍京》，三絶郑䖍》三，《絶僧洪偃》，四《絶》李邕。六絶并善，书居其一。
五色纸。
萧诚采野麻土糓，造五色斑纹纸论书。
郭忠恕《论书》云：小篆散而八分生，八分破而𨽻书出，𨽻书悖而行书，作行书狂而草书，圣自𨽻以下，吾不欲观。
萧字赞。
李约《壁书》萧字赞》曰：「泼刺势动，摽惨气雄，昆池骇鲸，孟门斗龙」。又云：「抱素曰洁，含章内融，逸疑方外，总在矩中，艺穷造化，比象无穷。
画品
六法
画有六法：一曰气韵生动，二曰骨力用笔，三曰应物象形，四曰随类赋彩，五曰经营位置，六曰传移模写强名第一。
陆探㣲「穷理尽性，字絶言象，包前孕后，古今独立。上品已上，无地寄言，强为之名，屈摽第一，登楼去梯。
顾恺之建层楼，为画所疾，风暴雨，烈暑祁寒，并不手笔。炎凉皆过天地。明朗时，乃染毫登楼去梯，妻子罕见。
移画
刘绍祖模冩精宻，时号移画，然述而不作，非画所先。《木雁图》：
顾公运用精㣲，襟灵莫测，寄迹翰墨，其神气飘然，若在云霄之上，不可以图画间求，分庭抗礼，未见其人木雁图，犹鹏抟龙跃，絶迹天汉，非鳞羽所能追也。陆公钩妙探灵，动与神会，笔画劲利，若锥刀焉，其士贤图方于木雁，非徒季孟之差也。
僧繇后身
吾尝与吴户、曹道子论画，不觉终日，此公才通思逺下笔，如有神助二百年，略无比肩，则是张僧繇后身也」。
续画品
画扇
萧育常画扇，上为山咫尺之内，而瞻万里之遥，方寸之中，乃辨千寻之峻。
床上安床。
毛棱，惠逺子，便速有馀，真巧未足，善于布置，略而不烦，若比其父，则床上安床」。
清癎之疾
袁质，旧之少子，风力俊美，不坠家声。始于志学之年，便有清癎之疾。昔见其笔势遒劲，与父画不殊画后品。
子敬、画。
王子敬画扇悞堕笔，因为乌驳卧牛，妙絶今古，北齐广宁王髙孝行画鹰隼㕔事，观者殆不知是画，鸠鸽遥见，皆惊怖，子敬又冩驳牛赋，于扇上画圣。
北齐杨子华画马于壁，每夕必踶啮，长鸣如索水草，又图龙于素舒卷，輙云气萦集。世祖号为「画圣屋，上架屋。
隋郑法伦笔调精宻，方之厥兄，恐屋上架屋画断。
湛然蜂蝶。
嗣滕王湛然画蜂蝶雀儿一轴，曲尽精理，地狱变相。
吴道𤣥，字道子。画地狱变相后成，都人咸观皆惧罪修福两市屠沽，鱼肉不集。
三人各显其能。
开元中，驾幸东洛，吴道子与裴、吴、将军张旭长史相遇，各显其能。裴舞剑一曲，张、吴各书画，一壁嘉陵山水。
明皇忽思蜀中嘉陵山水，遂令吴道𤣥驿逓往貌。及回，奏云：「臣无粉本，并记在心」。遣于大同殿图之嘉陵江三百里山水，一日而毕。时有李将军亦画大同殿，数月才毕。明皇云「思训数月之功，道𤣥一日之迹，皆极其妙。
五龙
吴道子画殿内五龙鳞甲飞动，每欲大雨，即生烟雾写真。
周昉穷丹青之妙，郭令公子婿赵纵侍郎，尝令韩干写真，又请昉写，未能定其优劣。赵国夫人归省，令公问此画何人？」对曰：「赵郎」。又云：何者？最似？云：两画总似后画者佳，前画空得赵郎状貌。后者兼得其神气情性令，公诘后画者何人？云周长史二画优劣遂定。又周昉《画子女为古，今冠絶左邉，鸾近代折枝花居其首。
王墨
王墨善泼墨，时号王墨，善画山水，松栢杂树，酒酣之后，先以墨泼脚蹴手，扪随其形象为山，为石为树，应心随意，倏忽造化，云霞䕶之，风雨扫之，不见其墨污之处。
花鸟
韦鸾花鸟精絶处士。萧恱工竹一色，有雅趣。韦偃松石。
韦偃松石伯父，工龙马，父銮工，山水松石，偃工仙僧，老松异石，人知其善马，不知松石，更工咫尺，千寻骈柯，攅影烟霞，喷薄风雨，飕䫿轮菌，尽偃葢之形，宛转极盘龙之状。
左省壁画。
毕宏，大厯二年为给事中，画松石于左省㕔壁，好事者皆诗咏之。
善书画。
江都王名绪，霍王元轨之子，太宗犹子也。多才艺，善书画、鞍马。
王宰出象外
王宰画山水树木，出于象外韦，令公以客待之，六法该备。
杨契子，隋、唐间人，官至上仪同，六法该备若㸔，骨气在阎立本之下。
《法帖释文》
《进枇杷
唐太宗书云：「使至，得所进枇杷良深，慰恱嘉果珍味，独观时新，但以路遥无劳，更送」。
断手
髙宗书云：使至，知𤣥堂已成，既得早子，深以为慰，不知诸作早晚，总得断手。
支髪模。
庾亮书》云：「亮白奉诰奏，箱先为媞子作，支髪无模，若有可权付之」。
物㣲意全
纪瞻书云：「瞻白自昨，信来令益，又贫无以将意粉二斗」，所谓物㣲意全」者也。
乐毅论
虞世南书云：「贤兄处见临乐毅论，便是青过于蓝，欣忭无已。
求赤箭。
柳公权书云：「奉荣示承已，上讫下情，忻怯垂情，问以所要，悚荷难任，倘有赤箭时，寄及三两，以扶衰病，不具公权状白」。
父子为邹鲁。
李斯书云：「田时耕耨为政，朞月而致法令，使父子为邹鲁」。
评书。
僧懐素书云：「右军云：吾真草过锺而草，故不减」。张仆以为真不及锺，草不及张。
佳眠。
王羲之书云：「适得书知足下，问吾欲闻，语甚怏怏。向宅上静佳眠，都不知足下来，恨不暂面羲之上，谯周孙」。
王羲之书云：「谯周有孙髙，尚不出君平等有后否？」
羲之书云：「足下严君平、司马相如、扬子云皆有后否？人物𦕈然」。
羲之书云：「蔡公遂委笃得。仁祖二十六日问疾，更委笃深，可忧。当今人物𦕈然，令人短气」。
飞白佳
羲之书云：「飞白乃至佳，造次寻之，乃欲穷，无论小进也。
求狼毒
羲之书云：「内妹未佳，须狼毒，市求不可得足，下或有分三两」。
鹅群
王献之书云：「不审海盐诸舍，上下动静，此复常忧之」。刘道士鹅群并复归也。
类说卷五十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