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名葩锦萼护闺中,谁料仙源路暗通。
自是桃花贪结子,错教人恨五更风。
武三思五更就要着人去寻,武行之道:「不可,十三岁女儿,被人拐去,说也堪羞,还要叫与别人家听。此是天数,听其所以罢了。」王氏哭哭啼啼,三思絮絮聒聒,武行之悠悠忽忽,也不着人寻讨。
且说张六郎在白家多日,走出门前,正要到张家里来。只听见沸沸扬扬,俱说着武媚娘被人拐去。六郎吃了一惊,连忙走到张家。那张玉早早又到墨花庄上,打听那人去了。六郎上楼,见了玉妹,问道:「武家女儿被人拐去,可是真的么?」玉妹道:「正是。不知被何人拐了去,你这几时为何脚影也不见来?他正思你念你,想是来寻你,也未可知。」六郎心下呆着,也想是张玉、江采做手脚不可知,玉妹瞒我,一时间不肯说出来。我如今用着心骗他,和他合热了,那时套他的出来,我自有处置。又问道:「你家主公那里去了?」玉妹道:「他整日不回,那里知道他?」六郎道:「媚娘既不在了,我如今和你一心一意相交,如何?」玉妹笑道:「只怕你相交人多,没得放你出来。」六郎道:「如今我要来,日日可来。只怕你丈夫知了,就不好开交。」玉妹道:「盲鳅,你正月间在这里许久日子,难道他不知道的?」六郎心下一发疑心起来,想道:「张玉把妻子与我睡了这几日,皆为着媚娘。不然,为何肯做这般折本的事情?」六郎亲亲热热的道:「一面别了你,时刻挂念,今朝才得见你。」把嘴儿去亲他,又去扯他下衣。
玉妹笑嘻嘻的道:「我下去闭了门,上来与你说话。」下去拴上了大门。上楼来,坐在床上,各人脱下小衣。六郎把阳物肏将进去,抽将起来。玉妹看着六郎脸儿,捧着亲嘴,叫着:「心肝,几时不与你肏,为何大了许多?」六郎笑道:「将养了他这一向,故胖了些。」一边抽,心内想道:「若要他说出来,须是弄得他爽利,他才肯说。我带有春药在此,放些在他阴物里。待他痒极,我弄他到快活田地,去漏他的消息。」忙去袖儿里取了些药。玉妹只道他取纸来揩水,并不知是药。六郎抽出来,指甲儿上去假做挖他的,却把药放了进去。又推解手,放一丸药在马口内。这玉妹一痒起来,不能禁止,忙道:「快来。」六郎故意慢慢的不理着他。玉妹急了,扒起来扯他到身上,叫道:「心肝,今朝里面一时痒将起来,快快着实抽。」六郎放将进去,抽了三十多下。水浸湿了药,发作起来,那物一时间长大起来,铁一般硬,塞紧了那物。轻轻的抽得几下,把那玉妹颠淫起来,叫得好不亲热。
六郎见他快活,尽着力一顿乱抽,肏得玉妹四肢垂软,脸儿白,鼻儿青,气也转不得。须臾说:「你若是要我,我便随了你罢。」六郎假意道:「你可是真的么?」玉妹道:「怎么不真?」六郎说:「你自有结发丈夫,为何肯随我?」玉妹道:「我姓周,原是扬花船上唱曲子的,其年在南京赶唱。江采是个方上人,与张玉同在南京走空,江采镇日嗅着我。一日里下雨,天又晚了,他便在下处,与我干将起来。他比你如今本事一般的,我只欢喜肏得好的,我便性命也不要了。弃了丈夫,随了来的。」六郎道:「为何又嫁张玉?」玉妹道:「三个人一齐回来,一路上混帐起来,至今三个人是一床儿睡的。」六郎道:「既是江采有这般本事,你为何又要随我?」玉妹道:「我只道他本事无敌,如今你与他一般,况你是个标致后生,我自然情愿随你了。」六郎见他把真心话一一都说了,便又乱抽起来。玉妹又问道:「你真要我么?」六郎道:「恐怕他们来寻,一时间做出来,倒不好。」玉妹失口道:「他们如今已有了媚娘,两下正人得好在那里。」
六郎只做不听得,着实大桩,桩了一会,方说道:「他两个人弄着他一会,只怕媚娘当不起。」玉妹知自己失口,说了这一句话,又分付道:「切不可与人知道。若泄漏了,连我也不好。」六郎道:「如今不知往那里去?」玉妹道:「咋日江采装做摇船的,往后门首去的。」六郎道:「是什么地方?」玉妹说:「在过河,不知那里地方?」六郎道:「他怎生就肯随他去?」玉妹道:「只说是你着船来哄他去的。」六郎见说指着他的名儿哄他,心里又气又苦,忙抽了出来要下床。玉妹一把扯住不肯放,六郎道:「我吃一口茶来。」玉妹放他起去。六郎把一盏冷茶都吃了,走上去,不须五六十抽,两下里火都消了,道:「我今日有些事,明日再来罢。」玉妹说:「此事不可漏泄。」六郎应道:「自然。」说罢回家去,想了一会。思量媚娘落了人的局,不知生死如何,掉下泪来。有诗为证:
比翼苦分飞,他乡怨未归。
暮衾还梦远,寒雁寄书稀。
雨雪嘶征马,红尘染客衣。
故园千里外,怅望綵云飞。
六郎回去,心中气不过。天已暮了,径往武家门首。见门是开的,一直走到中堂。恰好武三思迎住道:「大兄尊姓?有何见谕?」六郎道:「小弟姓张,要求见令祖的。」武行之听见,忙出来见礼,坐下道:「有何见教?」六郎道:「闻知宅上令爱被人骗去了,学生已知消息,但未知藏匿何处,待学生再访。若有着信,又来奉闻。」那王氏在里面听得说,忙着三思请到里面坐。六郎即往内,见了王氏。武行之道:「拐贼是何人?」六郎道:「离宅上也不甚远。」行之就猜是张玉。王氏道:「他昨日同往坟上去的,焉有此理?」六郎道:「不可乱猜,待学生转浼人打听,再回复你。」武行之道:「足下曾有亲么?」六郎道:「尚未。」又问:「足下还读书么?」六郎说:「怎么不读。」行之道:「若得足下寻得小女回来,倘若不弃,愿奉箕帚。意下如何?」六郎谢曰:「老先生幸毋失信,此德不忘。」王氏说:「岂有失信之理?」行之道:「如今在那里读书?」六郎说:「在白衙内。」行之留着六郎:「现成晚饭,请坐一坐去。」实时摆出酒果之类。吃到二更时分,天色昏晤。
行之道:「莫若在舍下草榻了罢。」三思狠命又留。六郎道:「只是不好打搅宅上。」王氏说:「如今是女婿了,不必太谦。」六郎只得住下。三思道:「姑娘房是空的,就在此间歇罢。」王氏道:「正是。」三思取了灯火,进了房门。六郎往园内小解,三思拿灯照着。六郎抬起头来,见一树桃花盛开,说:「前时不见有此树。」三思道:「多年的了。」六郎心下想着,几乎失了口。那桃树何如?有诗为证:
深深翠竹映婵娟,湘女梳妆立晓烟。
却忆东蘭碧千叶,暖风香雨为谁妍。
两人看罢,依先进来,坐在床儿边。六郎仔细把三思一看,又美如媚娘,问:「今年贵庚了?」三思说:「十三岁。」六郎说:「为何这般长成?」笑道:「想是挣长的么?」三思笑道:「倘姑娘回来,你是姑夫。我不敢取笑你。」六郎说:「若姑夫说的话,不可不依。」三思说:「也要看几等。」六郎说:「睡罢。」脱衣服就先睡了。三思也脱了衣服道:「我去楼上拿一个枕头来。」六郎道:「能长一个枕头,何必去或?」三思道:「难道与姑夫共枕?」六郎说:「何妨。」三思息了灯,钻入被里来。六郎便去搂他道:「今晚且当一当姑娘着。」三思说:「你这姑夫,还不曾到任的,我也还不怕你哩。」六郎捧了三思过来亲嘴。三思道:「新亲就这般啰嗦。」六郎把三思推将转来,放唾在于物上,一顶。三思在行,连忙又放许多亲热,捏住了阳物,把眼儿凑着,幽幽的直尽了根,入将起来。正是:
意中有意无他意,亲上加亲愈见亲。
那三思好不在行,娇声细语,真令人可爱。把与六郎抽了数百,他便翻将转来说:「便宜了你,我的物事甚小,也试一试。」便去把六郎的眼儿挖得痒起来。六郎高兴,凸将起来,搽上些药儿,把三思入将进去。六郎那眼,其宽无比,那里这一星儿杀得他痒处。六郎道:「我倒有壮阳丹在此,与你搽些在阳物上就大了。你可要么?」三思大喜道:「快快与我些儿。」六郎伸手去摸着衣袖,取了一丸与三思,摸着马口放在里面,又与他搽些唾在马口内,仍凸转来放进去。抽了三十多抽,只见那三思的阳物,急涨起来。三思还未去摸,只见那眼儿看看小将起来。六郎觉得枯涩了,叫三思扯出来,搽些唾儿润一润。三思去搽,那阳物凭空大将起来,有六寸多长,粗大了两三倍,三思大喜道:「好乖乖,原来你这般一个趣人。」
六郎道:「你再来抽抽,让我与你肏个好的。」三思往里一顶,尽了根,着实抽起来,六郎乱颠。三思见他兴发,把他两只脚掇起前边,肏将进去。肏得六郎连声叫道:「有趣。」又抽了七八百,尚不肯来,六郎还不肯传他解法。六郎又把三思前边插入,两个恰好一对,都是要肏的。六郎道:「我有一个朋友,物虽不大,不知怎的放进去,我便浑身作痒了。」三思道:「这却难得。」六郎道:「这也不奇,还会得身躯不动,此物自能跳动。这眼儿只要他拄击了,里面水是乱流出来,酸痒之极。」三思被他说得兴高,道:「此人在何处住?」六郎说:「是白公子。」三思道:「可就是你读书的那白家么?」六郎道:「正是。我明日要浼他家一个人探望你姑娘消息,我与你同去如何?」三思道:「使得。只是晚上我要回来的,如今家里一发没有人了。」且说且弄,不得休歇。
六郎道:「可有茶么?」三思说:「茶倒有,只是冷了。」六郎说:「正要冷的。」三思起去,摸来把与六郎。六郎道:「你搽了此药,必须吃此冷茶方解。」三思哈了三四口,一泄如注。三思自不曾知道如此快活,六郎也不知道他是个才出幼的小官。两个搂紧了,双双睡去。正是:
慢说佳人能着趣,须知得意便风流。
毕竟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